怒放★海藍時見鯨 092.木喜,還要繼續演嗎(1 / 3)

“孫家棟。”

我不由得喊出這三個字來,然後快速的看向周曉拂,周曉拂的眼神裏夾帶著很複雜的神色,我心裏瞬間明白那天上高速的時候周曉拂要跟我說的話,但我沒想到她會一直瞞著我。

孫家棟看到我,他懷裏摟著的姑娘還抬頭去問:

“家棟,你們認識嗎?”

孫家棟瞥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漠然走過。

那個姑娘的背影我太有印象了,就是見王海洋的那天在餐館裏看到的那個,我轉過身想追上去,周曉拂拉住我:“別呀,這年頭有人來有人走的,不很正常嗎?再說了,難道你不覺得孫家棟配不上安木喜嗎?分了也好,安木喜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跟著他有點委屈了。”

上一次給安木喜打電話的時候,她還說他們感情很好。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曉拂茫然的看著我:“知道什麼?”

我望著孫家棟和那姑娘遠去的背影:

“他在外麵養小三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曉拂撓撓頭:“就那天,我閑著無事就把這姓孫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個遍,發現到他這兒已經是三代單傳,而且他們孫家人丁單薄,整個家族就隻有兩個堂姐,還是已婚帶著孩子滿身肥肉的,後來我又去過他的谘詢室,從前台那兒套出話來,確定剛剛那姑娘就是孫家棟的女朋友,而且那姑娘已懷有身孕,我沒告訴你,也是怕你多心,你和林深才在一起沒多久,我怕你好不容易打開了心扉又突然間關上。”

林深說安木喜第一次失戀的時候差點自殺了,我不知道再一次經曆失戀的安木喜會怎樣,我擔憂的給她打了個電話,被告知已關機。

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太妙,周曉拂勸我不要多管閑事,但我還是在醫院門口等著孫家棟。

兩個小時後,孫家棟摟著那姑娘有說有笑的從醫院出來,看見我,孫家棟還是沒有打招呼,兩個人徑直去了醫院附近的茶樓,像是在等什麼人。

我一路跟隨他們進了茶樓,然後在他們倆的對麵坐下。

“家棟,這誰啊,你前女友?”

姑娘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周曉拂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說:

“走吧,分手不很正常嘛,安木喜都沒說啥,你管好自己就行。”

孫家棟先是安撫了那姑娘一番,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我沒有前女友,她是我朋友的朋友,見過兩麵而已,並不熟,哦,前段時間她們兩個來我的谘詢室谘詢過。”

姑娘鄙夷的說:

“原來是有心理問題的病人,對不起,請你們兩位去找別的位子吧,我閨蜜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霸占了我閨蜜的座位。”

周曉拂一直在拉我,我伸手去拿孫家棟麵前的茶杯,冷臉問道:

“你說你沒有前女友,那木喜呢?木喜在你心裏算什麼?”

孫家棟冷笑一聲:“拜托小姐,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再來質問人,像你這樣的白癡這麼好騙,怪不得會被那個花花公子玩的團團轉,你要是渴的話就喝了這杯水趕緊走,我勸你別動歪心思,我不是一個對所有女人都很紳士的男人,你敢潑我水,你就試試。”

說實話,我確實被他鎮住了。

但周曉拂是倔脾氣,見孫家棟言出不遜,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杯子,毫無預兆的朝著孫家棟的臉上潑去。

那姑娘見孫家棟吃了虧,罵罵咧咧的起身,被周曉拂摁住了:

“看你這尖嘴猴腮的樣,應該胎位不怎麼穩,你還是先出去透口氣,說不定你閨蜜已經到了門口,讓她們看見你男人這副熊樣,你多丟臉。”

按常理,這個姑娘應該撒潑打滾的跟周曉拂大鬧一番才對。

然而令我吃驚的是,姑娘還真是識時務,拿著包包丟下一句:

“處理好你這些破事再來找我,否則我們的婚禮就沒必要再討論細節了。”

孫家棟高大威猛,他要是真想對我們下手,就算周曉拂會跆拳道也奈何不了人家。

說到底孫家棟還是紳士的,我抱歉的遞了紙巾給他:

“對不起啊,我這朋友急脾氣,最受不了被人奚落,你剛剛那話確實難聽了點,但我想知道的是,你說的花花公子是誰?”

孫家棟沒好氣的回答:

“你的男朋友,林深。”

我還在納悶,林深應當是標準的好男友才對。

周曉拂卻已經再一次端起姑娘喝過的那杯水,二話不說就朝著孫家棟噴了過去,空了杯子上還有一圈口紅印,我盯著那個印記,一直在思索為什麼姑娘懷孕了還要化妝,不都說化妝對孩子不好嗎?

開了個小差回來,孫家棟已經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指著周曉拂:

“你再潑一次試試?”

周曉拂竟然笑噴了,拿著兩個杯子丟在他身上:

“傻帽,沒看到水沒了嗎?服務員,加水,要燙的。”

我急忙阻止兩人:“幹嘛啊,要燙豬啊。”

說完我就覺得這話不對,我還沒來得及辯解,周曉拂就幽默的回了我一句:

“沒事,常言道死豬不怕開水燙。孫家棟,你丫的要是再敢說林深半個字的壞話,老娘今天就讓你橫著從這兒出去,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孫家棟本來就憨憨的,笨嘴饒舌也不會說話,沒了女朋友在旁邊的他,一副頹喪的表情看著我們倆:“兩位大姐,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了你們?我老婆都被你們氣走了,你們還想怎樣,不就是因為安木喜嘛,你們氣不過想幫她出口惡氣,我都能理解,但這事你們真的誤會我了,我喜歡了安木喜整整十年,要是能跟她談一場戀愛,讓我再等十年我都願意,可她不願意啊,她心裏有人,根本不願意接受我。”

我傻傻的說:

“所以你們談了一段時間後你覺得走不進她心裏,你就放棄了?”

孫家棟擦著頭發上的水漬:“拜托大姐,你能不能聽懂人話,我從來沒跟安木喜談過戀愛,我現在三十多歲了,我等不起了,我是個普通人,我需要結婚生子完成終生大事,安木喜是個完美的夢中情人,但夢中情人隻能活在夢幻裏,我終究是要活在現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