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
“不用多說。他的層次,便是我都要忌上幾分。”中年人轉回身,胡須隨著嘴巴微動,“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會是”往往要比“不是”來得真實,也殘酷。
越孤寒心神仿佛忽然間就慘淡了下去。興許是明白到自己已經無法給予眼前這位親切的主人其他幫助,找不到自己在他身邊的價值。
“關於他的一切,你不用再多想,包括他身邊的人。”中年人走近越孤寒,把手搭上她的肩膀,道:“我把你當成女兒那樣撫養,也不希望你出事。”
越孤寒自小孤兒,中年人自然也就成了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聽著中年人的話,越孤寒微微垂下頭。
“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
越孤寒抬起頭,雙眼閃過一絲異彩。
“我想你幫我監視一個人。”中年人握了握她柔弱的肩膀,道,“這個人你也知道。”
越孤寒雙眼一亮。
每當她想明白一件事的時候,她的眼睛便會比平時要明亮幾分。中年人想說的她已經明白。
像是整個人忽然找到了泄口,越孤寒鬆了口氣,隨即望向中年人,道:“對了主人,那個人已經到了洛陽,而且——”
中年人點點頭,道:“隨他去吧,我相信鷹兒會處理好的。”
“秦大少爺是他的對手嗎?”越孤寒問道。
中年人笑了笑,把手收回,背負到身後:“不,鷹兒不是要阻攔他。”
越孤寒眼露疑惑地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蛇再毒,身邊有再多的同類,也一定會死在老鷹的嘴下。”仿佛印證了中年人的話,一頭在半空盤旋的虎視耽耽許久的老鷹長鳴一聲,朝蛇圈衝下。
“主人,就這樣由著他?”越孤寒忍不住問道。
“我不是慕容絕天。”中年人笑了,“我要等一個契機。”
“契機?”
“對。”中年人道,“在沒有弄清楚他那一劍的秘密前,我就必須等一個契機。”
越孤寒在思索。
中年人道:“他是一頭很毒的蛇,咬一口就要喪命。但我們是捕蛇的老鷹,這點,你要記著。”
越孤寒望向中年人,緩緩地點點頭。
末了,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口喚道:“主人……那個……”
“什麼?”
越孤寒舉起手,指向中年人身後:“老鷹快要被那蛇咬死了。”
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