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個人也是一種感情,此刻,她對明美連恨的感情都沒有了。
“明美,你好自為之。”那次之後,明顏再也沒有去看過明美。
明顏現在不光是厲墨寒的眼睛,還是利豪的副總裁,她每天都和厲墨寒去公司,慢慢的,她熟悉公司的運作後,開始幫著厲墨寒管理公司。
開了一早上的會,明顏牽著厲墨寒進辦公室後,溫柔地給他捏肩:“坐了一上午,累了吧?”
厲墨寒握住她的手:“我還好,倒是你,讓你把醫院的工作丟下,來公司上班,委屈你了。”
“沒事。”明顏笑道:“孩子們越來越懂事了,我看呀,我們是辛苦不了幾年了。”
“那可不一定,要看孩子們長大後喜歡做什麼才好,我可不想拿公司來束縛他們。”厲墨寒說道,他希望他和明顏的孩子都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同樣的,我也不想束縛你,顏兒,你要是不喜歡這份工作,我去跟爺爺說,外聘一個管理者就好。”
“別,我真的沒事。你要是再舊事重提,老爺子又該親自上陣了。”厲老爺子年紀大了,明顏不想他老人家太過操勞。
明顏事事想的周到,厲墨寒感動不已,他握著明顏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朱珠推門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就打趣他們夫妻二人:“喲喲喲,都老夫妻了,還這麼恩愛,秀給誰看呢?”
厲墨寒笑起:“朱珠同學,好久不見。”
明顏從新加坡回來時,朱珠和李亞林一直在國外學習,前兩天,兩人剛回國來,聽說了厲墨寒失明的事,朱珠就忙來看望他,見他還能談笑風生,朱珠走了過去,在厲墨寒眼前晃了晃手。
“哎,你幹嘛呢?”明顏拍了下朱珠的手。
朱珠撇了撇嘴,道:“沒幹嘛,我就是想確認一下這家夥是不是又在演戲騙你。”
厲墨寒歎了口氣:“朱醫生,你放心,這回我真的沒演戲,我是真看不見了,每時每刻都立離不開我們家顏兒。”
朱珠其實是開玩笑的,哪有人裝失明,一裝就是兩年的,何況厲墨寒那麼心疼明顏,才不舍得騙她。
朱珠拉起明顏的手,討好地對厲墨寒說:“厲總裁,我好久沒見我閨蜜了,你能不能放顏顏一頓飯的假啊?”
厲墨寒爽快地答應了:“準了,不過就一頓飯哦,吃完快點把我太太送回來。”
明顏拿朱珠沒辦法,她交代助理好好照顧厲墨寒後,就跟著朱珠出了公司。
餐廳裏,朱珠一臉神秘:“顏顏,你猜我回國之前遇到誰了?”
“誰啊?”明顏牽掛厲墨寒,她快速地切著盤子裏的牛排,想快點吃好就回去。
“簡奕。”
見明顏一愣一愣的,像是想不起簡奕是誰的樣子,朱珠忙提醒她:“鋼琴王子簡奕啊,當初追你追得滿城風雨的那個簡奕!”
“哦。”明顏是真的一時間沒想起簡奕是誰來,“哎呀,現在聽到簡奕這個名字,我感覺好像是上輩子認識他似的。”
上次在簡家書房,簡奕被簡菲下藥,差點強暴了明顏,那之後,簡奕和簡菲被簡父勒令出國,後來她和簡奕就再也沒聯係過。
明顏曾經以為,她和簡奕能做一輩子的朋友,可那件事之後,她才知道,男女之間,特別在一方存有幻想的情況下,根本是做不成朋友,所以,慢慢的,明顏也就把簡奕忘懷了。
“他還好嗎?”既然朱珠提起簡奕,明顏禮貌性地問了一下。
朱珠知道明顏這些年經曆的事太多,提起簡奕,她難免會覺得像前塵往事:“還好吧,他現在又彈鋼琴了,一隻手彈,我和他聊了一個下午,聊的都是你,他說,以前他兩隻手彈鋼琴是因為你,現在一隻彈鋼琴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喜歡。”
明顏淡淡一笑:“那就好,我就怕他還放不下過去的事。”
簡奕放沒放下明顏,朱珠不知道,她隻知道,簡奕到現在仍是單身,“對了,他請我帶他向你我轉達一聲對不起,當年的事,他一直對你心懷愧疚。”
當年的事,明顏早就釋懷了,她對朱珠說,“有機會,你幫我告訴他,當年的事,我早就忘記了,他也該放下了。再說了,那件事錯不在他,錯在簡菲。”
“嗯,在美國我就這麼給他說的,不過他聽不聽的進去,就是他的事了。”朱珠了解明顏,她知道不管怎麼樣,明顏希望簡奕能過的好。
提起簡菲,朱珠告訴明顏:“簡菲去年嫁給了一個富二代,那富二代挺花心的,我看她也算是遭報應了。”
明顏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這些事,如今她都不關心了,就算他們有遭報應又怎麼樣,這樣的結果,從來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和朱珠道別後,明顏就立刻趕回公司,見厲墨寒形單影隻的立在落地窗前,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我回來了。”
厲墨寒握住她的手,眼裏滿含笑意。
周末,陽台上,明顏在給厲墨寒念財經雜誌時,他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