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身聽淩子風這麼一風,驚叫起來:“哇靠,就為十根老山參,就把人家整成那樣子了?這幫人也真是太殘忍了!”
“是啊,看樣子,形勢是非常嚴峻啊。公司的任務又重,這邊翔雲對市場的控製到這個地步,看樣子,是要費點心思了。”
“丫丫個呸,小爺替烏老三和他的女人報仇去。”
托身還真的要動身去。要論打架,他在柳城時,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算條漢子的。聽到這樣令人義憤填膺的事,他的熱血上湧,不為烏老三家出這個頭,感覺都不是男人。
“人家不是說了嘛,那事做得挺幹淨,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來。就連輪-奸的時候,據說不僅個個戴著臉貼,還都戴著套子的,現場清理得很幹淨。警察查了一年多,連根毛的證據都沒有找到。”
“噗,對付這些人,警察有毛用。黑吃黑,對這些躲在暗處中的人,得以暗對暗。你整天修煉那破功夫,這時候不用,那練了有屁用?”
托身是想激淩子風,但沒想到,卻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眼下,從這些藥販子的口氣中,聽得出來,他們對於翔雲公司,已經是憤怒異常了。雖然翔雲是高價收購,但那樣的價格,別的公司也出得起。事實上,對收藥公司來說,你名貴藥材賣得價高,那我從量大的普通藥材壓你一下,預算開支還是均衡得過來的。所以,翔雲真正控製市場的手段,其實是黑社會的介入,讓藥販子們聞之色變。
如果自己斷了翔雲的黑社會這條手臂,估計,它就不能一手遮天了。
想到這裏,淩子風就把阿帥叫過來,想讓他出去打聽一下,這一帶主要的黑勢力,都是些什麼人,在哪一帶活動。但是,一想到那天阿帥在野外把小媚壓在身下的情景,淩子風猶豫了一下,就改變了主意。
自己挑的雜隨,已經被小媚收買,既然這樣,就得多防著點。
淩子風之所以到現在還留阿帥在身邊,一方麵是也沒有什麼口實。請神容易送難,真要把阿帥這個時候送回京城,沒確切證據不可行。另一方麵,他還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到時,如果小媚做得確實太過份了,那麼,這個阿帥,很可能是反擊的一枚棋子。
站在了明處的敵人,其實是對自己的最好保護。
決定為烏老三出頭,除為了正義之外,淩子風還有點小心思,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道具,在人體身上,究竟能有多少功效。
在杏河這樣的小地方,要打探一枝獨大的黑社會在哪裏,不是件什麼難事。
當天晚些的時候,淩子風就從街頭擦皮的駝背老人那裏,知道了這裏黑社會的基本情況。
眼下,活躍在吉河的黑社會團夥,頭目是個聚眾賣淫嫖娼入獄過的人,名號叫梅三弄。
入獄前,這個梅三弄不過就是個混混,但是,這七年牢一坐,回來後,居然就成了武術高手,尤其是那梅花尾釘子的暗器,指哪打哪,精準無比。
據說,那是梅三弄在獄中得高手指點,坐在那牢房的一角,就拿小石子彈擊鐵窗杆,一練就是六七年。所以,這一手絕活,算是苦盡甘來的事。
之前,梅三弄還是重操舊業,搜羅女人供男人尋樂。不過,兩年前,隨著京城那個老頭到吉河之後,梅三弄的命運就變了。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玩了二十年的行業,其實,就是頂著雷喝稀粥。真正賺大錢的事,在那老頭手心裏捏著呢。於是,打那以後,梅三弄就成了老頭手下的人,對外稱是吉河翔雲公司的物流經理。
梅三弄一向自認為是心狠手辣的,但是,他有個原則,就是不沾人命。然而,一遇那老頭,才知道,自己其實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混混。老頭不僅敢沾人命,而且還不髒手。跟著做了幾單後,梅三弄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所以,現在,在吉河,隻要梅三弄的名號一出,老百姓就連大門都不敢出。
在這藥材交易市場東麵,有一棟仿老毛子建築風格的樓,就是梅三弄的總部。
在吉河半個多月了,淩子風現在才知道,那門口立著巨大工藝石的吉河翔雲公司,竟然是個黑窩。
“老子今晚就端了他!”
淩子風打定主意之後,就上街買了一條長二十多米的白布和十幾張黃麻紙。
“噗,你是想勒死梅三弄那兔崽子?咱們教訓教訓他們一下就可以,鬧出人命來,就不好玩了。”托身一看他買這布條,就有些擔心起來。這會,他已經知道,雖然嘴上沒有自己潑辣,但要真論心狠手辣,自己連淩子風的汗毛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