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女孩的指引下,淩子風東拐西繞的終於到了她住的地方。
“我還有急事要趕路,就不送你進去了。”淩子風開了車門鎖,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孩說道。
女孩也沒有答話,而是默不作聲地開了車門就下車了。
等淩子風調轉了車頭正準備離開時,他突然在後視鏡裏看到那女孩暈倒在家門口了。
在車上等了兩秒鍾,淩子風看那女孩沒有站起來,沒辦法之下隻得再次下車走過去。
“你怎麼了?”淩子風走近了關切地問道。
那女孩聽到了淩子風的叫聲,使勁地用手撐起想站起來,同時還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你不用管我,我就是頭暈,躺一下就好了。你有事情就趕緊走吧。”
這天還是春未,北方的天氣還處於初暖依寒,一個受了傷的女孩子在地上躺著,自然不像一回事。
“我還是先給扶給房間裏去吧。”淩子風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說道。
這是典型的北方民居,小院外有一道大門,低矮的圍牆裏麵有一排平房,看樣子是那種三間正房帶兩間廂的那種。院子裏種了幾株柿子樹,布局和費家小院差不多,隻不過是麵積小了好幾倍而矣。
淩子風一看這院子,心裏就又想起費菲菲來。傍晚的時候,和費菲菲在電話裏說了幾句,大意就是說自己劫外逃生了,但讓她不要和任何人說。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一個電話,極有可能讓樊梨花忙乎半天等於白費勁了,但一想到費菲菲可以少去很多悲傷,卻還是覺得不後悔。
現在這個女孩就滿臉汙血地躺在自己麵前,頓時讓淩子風有些愛屋及烏地心痛起來。
“咦,這門怎麼沒關,屋子裏有人?”等淩子風想讓那女孩掏鑰匙時,身子往門上一靠,才發現那大門是虛掩著的,他以為裏麵有人,就衝院子裏喊了一聲,“屋裏有人嗎?”
“別喊了,我家就我一人。”女孩倚在淩子風的懷裏提醒他。
聽女孩這麼一說,淩子風也就沒有得選擇了,隻得扶著她慢慢進了院子。
“今天多虧你了,謝謝。”女孩進了房間後,看樣子是稍微緩和了一點。她支撐起身體來,給淩子風倒了一杯開水,“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要死在那裏了。你辛苦了,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吧。”
既然進了房間,淩子風就倒真想坐下來歇一會。折騰了一整天,困乏勁在這會就上來了,所以看那女孩端過來一杯溫熱的開水過來,也就不客氣了,一仰脖子就喝了。
淩子風喝水的時候,那女孩是背對著他的,因此看不見此時她臉上已經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大哥,你坐著歇會吧,我出去洗把臉。”
那女孩腳邁一出門去,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女孩心真細。”淩子風還以為女孩關門是怕外麵的冷風吹進來,但他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居然是進了狼窩了。這女孩關門,大有關門打狗的味道,因為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喝下的開水裏有蒙汗藥。
當自己感覺腦袋開始發暈時,淩子風才知道,在加油站時那個農村大嬸拉自己的衣服意味著什麼,包括後麵自己扶起那女孩之後,那大嬸都躲起來不敢見人,顯然是非常清楚中間的插曲是什麼,生怕自己得罪了人吃不著兜著走。
不過,令淩子風感到納悶的是,明明自己是看到那兩個壯漢是正兒八經地在踢打這女孩,而且她那口鼻上的血應該都不會是假的,包括她倒地時口中噴出來的血水----“難道這幫人這麼狠,為了讓自己上當,竟然下得了那樣的黑手?”淩子風不由地感歎起來。
當然,這蒙汗藥還奈何不了淩子風,他隻是稍稍運行魂魄真氣就把體-內的藥物給逼了出來,隻是這會他的好奇心已經上來了,成心想看看這幫人究竟想幹什麼?於是,他幹脆假裝自己已經被藥迷倒,一下子就趴在那張看起來還ting幹淨的g上睡起覺來。反正自己也累了,就權且當作休息一會。
過了一會,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隻不過進來不是那個女孩,而是在加油站被淩子風打跑了的那兩個壯漢。
“嘿嘿,小子,你倒再橫一個給我瞧瞧啊。”那光頭壯漢走過來搖搖淩子風的身子,看他一動也不動了,就“嘿嘿”地邪笑開來。
淩子風透過手指的縫隙把兩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站在光頭壯漢邊上的,是一個臉上明顯有道疤痕的,看樣子還真是打打殺殺的,臉上都刻著痕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