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鬱璟寒瞥過那女人和爺爺進書房的身影,忍到現在才點了支煙,淡淡的煙霧彌漫周身。
“那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鬱心撇了撇唇,“爺爺現在好像也接受染染了,還不高興?”
“無所謂高不高興。”鬱璟寒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頭,麵無表情地想著一些事。
這樣子還說不高興,鬱心察言觀色地說,“我和染染高中好歹兩年多,多少知道她的脾性,是不是她不打算留下來你生氣了?”
果然,鬱璟寒沉默了片刻溫淡道,“她走不了。”
簡單篤定的話語讓鬱心愣了愣,正想說什麼,玄關就傳來了聲響,她抬眸看去,隻見鬱子謙回來了。
不過他身旁還帶了個混血女人,就是那種雜誌上輪廓深邃的名模一樣,鬱心皺眉,好像和上次不大一樣,又換了一個?真是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不過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帶回來打算氣死爺爺?
鬱子謙走過來坐在了他們對麵,身旁的混血女人自然坐在了他身旁,隻是衝著鬱璟寒媚媚地一笑,倒也沒有失了分寸地亂說什麼。
鬱璟寒單手掐滅了煙頭,然後從沙發上起身,看都不看一眼兩個人,深邃平靜地瞥了一眼書房的方向,然後上樓去處理一些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女人趴在鬱子謙胸膛上,手指滑動著他的喉結,“你們兄弟關係這麼冷啊?”
“怎麼,我哥合你胃口?”鬱子謙抓下了她的纖纖細手,冷不丁笑道。
“討厭,鬱二公子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啊。”女人口是心非的餘光還在那上樓的男人身上徘徊,沒想到這鬱家一個比一個合她口味。
鬱子謙也不拆穿她,反正都是逢場作戲,然後抬眸瞥向一旁的鬱心,“爺爺呢?”
“在書房和染染下棋,不過現在你還是別去打擾兩人好,我怕爺爺看到會被你氣出心髒病。”鬱心伶牙俐齒地回了句。
鬱子謙挑了一側眉,“爺爺對那個夏小姐真是格外寵愛,我帶個名模回家會氣出心髒病,我哥帶個二手貨回家也當個寶,真是雙標啊。”
“二哥你再侮辱染染,我就去告訴爺爺教訓你。”鬱心自知自己奈何不了他,隻能搬出爺爺來壓他。
“我說的是事實,難道她不是離過婚的女人嗎?”鬱子謙嘲諷地說了句,然後撫摸著身旁名模的長發,看似溫柔眼底卻陰鷙。
老頭子總是這樣偏愛鬱璟寒,不論他做什麼都看不順眼,而鬱璟寒做出了這麼道德淪喪的事,就包容他,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鬱家的親孫。
鬱心氣得無話反駁,然後也懶得跟他扯下去就冷哼了一聲去了書房。
見狀,女人不由在他耳邊輕媚問了句,“鬱二少,外界傳你哥金屋藏嬌是不是真的啊?”
“不該問的事,別多問。”鬱子謙眼神驟冷,森然看向她,嚇了她一跳,最終閉上了嘴。
……
書房裏。
夏婧染心不在焉地在和爺爺下棋,老人似乎也看出來了,不經意提了句,“今天去民政局的事,還順利嗎?”
聽罷,夏婧染怔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還算順利。”
她知道如果沒有鬱璟寒,她今天恐怕就不可能這麼順利了。
“那就好。”老人下子,若有所思地說,“別再和曆家有什麼牽扯,安心留下吧。”
夏婧染抿著唇,沒有回應,鬱璟寒讓她留下她還能拒絕,可老人是長輩,她一下子說不出口。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老人慢悠悠地說,“你以為我這老頭子還不知道你懷孕?”
夏婧染沉默了一會兒,不用問就知道是鬱璟寒告訴他的,也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理由老人會不排斥她留下,“那您……”
“既然有了鬱家的孩子,就安心留下養胎,璟寒會好好照顧你的。”老人如是說。
……
和爺爺下完棋回房間後,夏婧染心緒複雜地一個人待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被爺爺說動,既然已經離婚解脫了就應該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要是還是被拘束委屈自己活著有什麼意思?
這時,她接到了手機裏的電子郵箱提示音,看到了一封海外郵件。
打開後看到是席穆铖發來的郵件,她剛想給他發郵件就收到他的,夏婧染隱約覺得是重要的事,不然不會這麼晚還發過來,隻是當她看完郵件後,眼神閃過了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