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僅此而已，她不給他任何機會，那他就自己創造。
“你瘋了？”夏婧染啞聲地咬著唇，身子不僅戰栗，他現在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來，不是瘋了是什麼。
“我不是瘋了，我隻是愛你。”曆靳言手指撫摸著她的唇，讓她不再咬緊，寧可她咬自己的手。
“你愛她的方式就是拉著她一起死？”鬱璟寒目光從未有過的失控，幽深中迸發著一股想將他撕成碎片的猛烈衝動。
“不。”曆靳言緊摟著她，抬眸，“她是生是死，這要取決於你。”
既然他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那就看看他在不在意夏婧染的生死。
不用他解釋，以鬱璟寒的聰明怎麼想不到他什麼意思，“你想，我怎麼做，才能取下她手上的環。”
“果然是聰明人。”曆靳言倒有些欣賞他毫不廢話的態度，“我隻要你放棄婧染，她就能好好活著，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會傷害她，當然如果你堅持要帶走她，我也不介意和她一起死在這裏。”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目光，鬱璟寒才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一樣肯為她付出生命，隻是他的愛很自私，要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死，也不肯讓別人沾染她。
“我如果兩者都不選呢？”鬱璟寒一字一句，他生平最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和威脅。
“那我就替你選擇。”曆靳言說著就要解開自己手上的環。
“等等。”如他所料，鬱璟寒還是開口製止他了。
曆靳言意料之中地笑了，“怎麼，舍不得了？”
鬱璟寒漠然地看著他，再看向夏婧染發覺她的目光也在看他，沒有看自己，他緩緩垂下了眸子，腦子裏竟然閃過一種成全他們也不錯的錯覺。
可是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在看到她肚子還是隆著，並沒有她所說的流掉，他就知道剛剛她是在說謊，這個孩子還在，她說過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他……不想讓她失望。
“我舍不得，你舍得？”鬱璟寒冷聲反問。
“與其看著她投入你懷中，我寧可和她一起死，也好過煎熬痛苦一生。”曆靳言自私地這麼笑著說。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曆靳言握住了女人的手腕，皺著眉看著想打他的女人，此刻正憤怒的瞪著自己。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懷中的女人這一巴掌就要在鬱璟寒麵前落在他臉上了。
他臉色顯然不好，很沉，“你幹什麼，婧染？”
“讓我和你一起死，這就是你所說的改過自新對我好？”夏婧染冷漠著麵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她不是怕死，而是對他極端做法的厭惡。
他連自己的命都如此開玩笑似的放上來賭博，他想死，她還不想陪他死！
“你怕了？”曆靳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然後自問自答，“也對，可是你不給機會，我隻能這麼做不是嗎婧染，是你把我逼瘋的？”
“你……”夏婧染氣得臉色鐵青，到底誰把誰逼瘋，他以前對她所做的一切，是他將他們之間的婚姻感情逼到這一步，可是最後他卻用死來威脅鬱璟寒想和她在一起。
他不覺得自己太過諷刺嗎？
看到她快氣得眼眶紅了，曆靳言剛想安撫她，就被麵前的鬱璟寒打斷，“我不會讓她死的。”
鬱璟寒先一步開口安撫了她焦急的心緒，他怎麼舍得讓她就這麼死在他麵前，哪怕逼著他放棄，他還能有第二個選擇嗎？
聽罷，夏婧染震了震，才轉過頭看向他，她其實不是不在意他，而是太在意了，深怕自己露出一點點不舍。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曆靳言即可打斷了她，“很好，那你是選擇放棄婧染了？”
鬱璟寒卻不答反問，波瀾不驚瞥過她的腹部，“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聽罷，曆靳言倒沒想這麼多，他的妥協讓他放鬆了警惕，同樣看向她的肚子，半響才做了個決定，“放心我不打算得寸進尺，孩子等婧染生下來，我會讓人送到鬱家。”
現在激怒鬱璟寒沒有好處，而且夏婧染也不允許他傷害孩子，他不想被她恨，所以才願意妥協。
一人退一步，否則僵持下去也沒有用。
“曆靳言！”夏婧染聽到這話似乎動怒地瞪向他。
“你不想和孩子分開我也可以替你養這個孩子，隻不過鬱璟寒不顧生死來救你，總要給他留點念想不是嗎？”曆靳言笑得極其張狂，仿佛故意諷刺這個男人。
“你閉嘴。”夏婧染氣得身體發抖，不想再從他嘴裏聽到這些話。
而鬱璟寒想隻要這個孩子平安出世，他就覺得足夠了，並不是想和他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半響，他清冷地開口，“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給我半個小時，我還有和她說。”
曆靳言聽他鬆口，想了想，才緩緩放開了身下的女人，緊盯著他，“我可以給你道別時間，但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提醒你一聲，手環一旦帶上就摘不下，強行使用蠻力的話會立即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