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鬱璟寒又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氣得她滿眼通紅,委屈地不能自已,但他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不是她親手將他推到別的女人懷中嗎?
夏婧染就這麼嚇醒了,她呼吸微喘地握緊了曆靳言的手,抬眸看著他似乎熟睡的麵容,漸漸平複下呼吸。
“靳言,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夏婧染輕輕替他手臂按摩,“是不是你想見你的家人,我……等會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看你好不好?”
她想,雖然她不待見他的家人,但始終是他家人,如果見麵,說不定他會好得快一點。
曆靳言躺在那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夏婧染又和他說了一些話,說完後,拿起了手裏的手機,猶豫了半響,才剛想打電話過去——
還未起身她的手猛然被握住了!
夏婧染嚇了一跳,抬眸看向了曆靳言,誰知道他並沒有醒過來,害她白高興一場,她失望地咬著唇,輕輕掰開了他的手。
沒想到就看到了他手指微動,這次不是她的錯覺。
他身體動了,雖然沒有醒過來,但還是先通知醫生過來看看,是不是醒來的跡象。
這麼想著,夏婧染就放下了手機,按了鈴。
很快,醫生趕過來了,給曆靳言做了全身檢查,“曆先生身體看起來還在恢複中,並沒有什麼異常,醒不醒過來還得靠他自己、”
說了等於沒說。
夏婧染送了醫生離開後,輕歎了口氣,她不應該太過著急的,才剛剛做完手術就要求他醒過來,明明已經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決定。
她親自去打了盆熱水,想替他擦身子,畢竟在醫院也不可能有女護士肯為男人這麼做。
夏婧染端著熱水走過來,放到一旁,擰幹了毛巾,輕輕擦著他的臉,手臂,還有胸膛,其他不該碰的地方,她也一律沒碰。
說到底,她也是女人。
男女授受不親。
擦完後,夏婧染感覺有一絲涼風吹來,她便起身去關窗戶,關好後轉過身,猛然愣在了那裏。
原本昏迷不醒的曆靳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心底咯噔了一聲,然後連忙上前捂住了他的手腕,驚喜地喊道,“靳言,你醒了?”
曆靳言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就這麼看著她。
夏婧染輕撫過他的俊顏,一直念叨,“你醒來就好,醒來我就安心了……”
可是轉念間想到醫生說的他即使醒過來,也可能變成傻子,有這個幾率,她的心又揪緊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試探,“靳言,你怎麼不說話?”
曆靳言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最終,愣愣的問,“你是我的什麼人?”
話音剛落,夏婧染腦子轟地沉下,沙啞道,“你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曆靳言搖著頭,跟著她有話學話,仿佛除了剛剛那句話,他什麼都不會講一樣。
這讓她的心跌落穀底,下一刻她又將醫生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