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感動,他的默默付出,哪怕傻了依舊隻認得她一個人,依舊對她這麼好,傾盡一切的好。
沒出事前他用生命救她,傻了他的生命裏隻有她。
這樣的男人,遲早……她會心動。
或許,已經心動了。
畢竟她已經萌生了和他就這樣過一輩子,照顧他一輩子的念頭,也無怨無悔……
“不酸,剛剛趁你睡著的時候偷親了你一下,再酸也甜。”說著,曆靳言當著她的麵,回味般的舔了舔唇。
聽罷,夏婧染抿著唇教訓他,“你現在都敢偷親我了?”
“可是你的嘴唇好軟好甜,比糖好吃。”曆靳言說的仿佛是在吃一樣心愛的東西一樣。
這讓夏婧染愁的皺眉,這可如何是好,以後他每天要吃,她豈不是每天要被他輕薄……
正當她愁著這些有的沒的時,門鈴響了。
她下意識有股不好的預感,畢竟他們兩人平平淡淡過日子,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更不會打擾他們,可現在有人打擾就說明,可能是他,或者她認識的人。
夏婧染起身去打開了門,果然驗證了她的想法,在看到方曉梅的那刻,她的心猛然一沉。
而方曉梅猛然將她推開,闖進門裏,看到曆靳言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靳言,你怎麼又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我聽歡阮說,你墜樓摔傻了嚇得我這個星期吃不好睡不好,打你電話又沒人接急死我了,你到底怎麼樣,別嚇媽好嗎?”
曆靳言顯然也沒想到她會闖進來,而上次碰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歡阮,那個女人終於惹出事來了,在自己母親麵前,他也隻能繼續裝傻。
哪怕是放棄一切,他也要待在她身邊,這個念頭誰也無法改變。
見他一言不發的陌生眼神看著自己,方曉梅心碎地盯著他,“你連媽都不認識了?你說話啊!”
曆靳言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害怕的看向夏婧染,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畢竟他們母子的事她也不好插手。
夏婧染也在想著,如果方曉梅要強行帶走他,她又有什麼理由強留下他?
可是,心莫名痛了。
她到底怎麼了,失去他對她來說是那麼一件難受的事嗎?
明明他隻是個累贅,她隻是出於報恩愧疚才照顧他,為什麼現在會漸漸變成不舍……
方曉梅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她,眼神一下子惡毒了下來,猛然毫無預兆啪地扇了她一巴掌,冷眼看她,“我兒子就是為你墜樓的,為你摔傻的對不對,賤女人?”
重重的一巴掌讓夏婧染疼得皺眉,她一言不發,仿佛默認了。
畢竟她這次說的沒錯,是她害得曆靳言變傻,墜樓,差點死了,這一巴掌……挨的不冤枉。
方曉梅不解氣,眼看著就要打下第二巴掌——
啪!
她這巴掌不僅沒落下還被擒著手臂,狠狠將她摔落在地,她痛呼地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推自己的母親?
見狀,夏婧染也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低喝道,“你幹什麼?”
“誰打你,我就打死她。”曆靳言說著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更沒有感情,哪怕那是他的母親。
說實話,他很恨她,畢竟她不論以前還是現在還是死不悔改的欺負夏婧染,如果沒有她,或許他們不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他要重新得到她的過程裏,絕不容許任何絆腳石,哪怕是他的親生母親。
夏婧染被他好好的護在身後,說沒有感動不可能,她輕輕握了握他幹淨溫暖的掌心,“別這樣,她真的是你母親。”
她深怕他傻了,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得,雖然方曉梅對她很差,可是推打自己的母親,是要遭雷劈的,她不想他為自己這樣。
曆靳言卻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頭,“不怕,不管她是誰,我都不會讓她傷害你。”
見狀,方曉梅氣得臉色鐵僵,顫抖地激動說,“你把我兒子都帶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他現在失去了智商變成傻子,是屬於沒有行為能力的人,我有權利像法院提出訴訟,將他帶回家,哪怕他不願意!”
聽到她要帶走自己,曆靳言更加惱火吼道,“滾,馬上給我滾!不然被怪我不客氣!”
見他發火又想動手打人,夏婧染嚇得連忙摟住了他的腰,“你別動手,聽到沒有?”
聽到她的低喝,曆靳言整個人都緊繃地克製住了,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才漸漸冷靜下來。
夏婧染抱著他依舊沒有放手,他也很乖地任由她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