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嚴少,我保證,若是清水救出來了,我一定把她嫁給你。”李桂芳雖是麵對嚴盛爵這副嘴臉,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但這嘴上,卻還是順了他的意思。
這話怎麼說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既然嚴盛爵一知道她是申清水的媽就立馬給她置辦了一身三十萬的行頭,若是日後,申清水真的嫁到嚴家去了,那還不是數不清的金山銀山了?
想到這,李桂芳更是一個勁兒的附和嚴盛爵,所有的好話,都說了個遍。
而嚴盛爵,雖是紈絝子弟,對這種事情卻十分拎的清,李桂芳這副醜陋的嘴臉,若不是他心裏早就有所計劃,誰還願意和這種俗人一同。
“阿姨,你放心吧,清水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就回去好好等消息。”嚴盛爵抿了一口咖啡,幽然說道。
他的聲音沉穩內斂,聽起來十分客氣。
頓時,讓李桂芳對嚴盛爵好感倍增。
畢竟,前腳才被鬱璟寒趕出來,嚴盛爵又這般彬彬有禮的,是個正常人,都會想去巴結嚴盛爵這種人吧。
“好!那就多虧嚴少了!”李桂芳勾了勾唇,笑意盎然。油膩肥厚的臉上,脂肪堆疊,妝容花了大半,看上去頗有些猥瑣。
李桂芳起身,揣著包,一扭一扭的離開。
此時,張倫從幕簾後頭走了出來,他望著李桂芳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眸,深邃,盎然。
“張倫,你說,這事兒怎麼解決比較好?”方才他與李桂芳所有的對話,都被張倫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也是嚴盛爵刻意為之。
“最好的方法……是您親自讓申清水身、敗、名、裂、” 張倫俯身,覆在嚴盛爵耳邊,低聲說道。
他是自小看著嚴盛爵長大的,對於他的性格特征,自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若是嚴盛爵不發話,他自然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但,嚴盛爵既然問他怎麼辦了,自是應該說出嚴盛爵內心的真實想法。
“先把申清水從精神病院弄出來吧。”嚴盛爵沉著聲,道。
“是。”張倫點頭。
晚上,八點。
清水灣,鬱家。
“鬱先生,鬱太太……”陳媽站在客廳,等候二人多時。
然而,這會兒,夏婧染卻是被鬱璟寒公主抱著進來的,她側著臉,睡顏恬靜,小巧軟糯的身子直往鬱璟寒的懷裏鑽。
似是因為睡熟了過去,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想要調轉個方向。
鬱璟寒卻也下意識的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
陳媽剛想說些什麼,卻見鬱璟寒一記淩厲的眼神掃了過來,示意她噤聲,生怕吵醒了懷裏的阿染。
今天,她也實在是太累了,明明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卻跑來給他送飯,又碰上瘋子一樣的申清水。
孕婦的心思本來就敏感,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照顧著她,可千萬別讓阿染得產前抑鬱症才好。
陳媽點頭,站到一邊去。
鬱先生和鬱太太真是恩愛,雖然起初的爭執不少,可這會兒卻如膠似漆的,看著是誰也離不開誰。
鬱璟寒換了拖鞋,正打算把她抱上樓好好睡一覺,卻見,懷裏的人兒突然扭了一下身子,接著,一雙眼眸霧氣氤氳,如耀眼的黑曜石一般,直勾勾的看著他。
更,帶著幾分朦朧的倦意。
“醒了?”鬱璟寒低聲,輕喚她。
“嗯……”夏婧染低喃一聲,“有一點點餓。”
夏婧染的聲音一向很好聽,有點奶聲奶氣的,尤其是才剛睡醒的聲調,透著幾分小女人的嫵媚。
像是羽毛一般,撓在他心上。
“吃東西嗎?我來喂飽你。”鬱璟寒俯下身,湊在她耳邊,低聲道。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而迷離,這語調,隻有兩人能夠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