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溱溱,你和林斯年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韓思怡一邊開著車,一般焦急的問道,“照理說,他睡了你,不管怎麼說,至少得先把那一晚的錢給你,可倒好,他不僅直接就收購了你和魅夜的合同,還扣下了那筆錢。”
沈溱溱一門心思的完全都還沉浸在和林斯年的重逢之中,這段時間韓思怡皺起了眉頭,猛的將車停在了路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盤,非常激動的對著她說道:“沈溱溱,你究竟是有沒有怎麼得罪那個人。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要養,不要忘記了,他還躺在醫院裏麵,等著你的救命。就你那點工資,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兒子兩個字一下子刺激了沈溱溱,她著急的轉過了腦袋,看著韓思怡,伸出了手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你說,現在怎麼辦。”
“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金主是不能夠得罪的,你說說看,你究竟是怎麼的得罪林斯年了。”
得罪林斯年?不給一個理由的不告而別?偷偷的生下了他的兒子?再次重逢的時候,不僅僅的睡了他,還對他冷嘲熱諷?
這些算不算,這些統統加起來,可以讓對方給她判死刑了吧。
沈溱溱複雜了看了韓思怡一眼,心裏麵就像是打翻了醬油瓶一般,五味雜陳,低著腦袋,輕輕的一歎氣:“得罪了他很多事情,我現在挽救還來得及嗎?”
沈溱溱緊緊的握著拳頭,如果可以的話,她怎麼的都不會對那個人委曲求全的,是那個人背叛在先,現在卻是倒打一耙,可是,她深陷泥潭,就算想要撤,都無法撤走,她該怎麼離開,她走了,沈亦辰怎麼辦,七年了,無論是多少的痛苦,無論是多少的艱難,她都咬緊了牙關一步步的走過了來了。
可是,如今沈亦辰卻是得了這個病,她究竟是該怎麼辦才好呢。她伸出了手來,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不讓眼淚掉下來。
韓思怡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對著這個傷心的母親說道:“為今之計,你去求求他吧,我已經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替你弄回那筆錢,你去求求那個人吧。”
沈溱溱抬起了頭,眼角還帶著淚珠,祈求的目光盯著她望著,韓思怡搖了搖腦袋,非常堅決的說道:“你聽著,胳膊扭不過大腿,他讓你死,你隻能死的徹底,你想要自救,就去求求那個人吧,如果那個人執意的對付你,你這輩子就那麼完了,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你的兒子等不起,聽話。我已經給你約好了時間了。”
這話仿佛是將沈溱溱最後的信念都摧毀了,她痛苦的點了點頭,忍著心中的難受,不得已之下,隻能接受韓思怡給她安排好的路。
“林少。”韓倫推開了林斯年辦公室的門,對著林斯年說道:“林少,沈小姐來了,在下麵等你。”
“讓她上來,坐總裁專屬電梯。”林斯年拿起了手上的合同,放在了一旁,嘴角揚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是。”韓倫點了點頭,親自下去將沈溱溱帶了上來。一路上沈溱溱收獲了無數的白眼和嫌棄的目光,這七年來,這眼光代表了什麼,她心知肚明,但是,她卻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隻能順著林斯年給她的路走去。在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沈溱溱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建設,安慰自己自己,隻是去見一麵而已,但是,卻是依然無法阻止自己顫抖的心,她緊緊的握著拳頭,腦海裏麵回想著的一直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失去那筆錢,為了那個孩子。她迸發出了無數的勇氣,
但是,這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她是如此的害怕和那個人相見,相見的那一刻,她自己自己的內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為他而跳動,她以為她忘記了,她以為,她掩藏著很好,可是,隻有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為止,她發現自己所有做的努力,全都是白費的,所做的努力,都隻是無用功而已。
從來沒有那一刻,她忘記了他,她不再想起,就算是七年之久,就算是時間在他們之間拉開了一條巨大的鴻溝,在再次的相見的那一刻起,她才發現無論如何,她根本就是無法忘記他。
無論是音容相貌,還是神情舉止,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她怎麼會忘記他,她怎麼敢忘記他呢。
沈溱溱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看見那個就像是一株小白楊一般的男人依靠在窗邊,手中舉著酒杯,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那麼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