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仿佛周圍的環境都冷凍了,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他還是記憶之中的他,一如既往。
“林少,沈小姐來了。”感受到裏麵不一樣的氣氛,韓倫立馬就開口喊了一聲,聽到了韓倫的聲音,原本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的林斯年立馬就轉過了腦袋,看著就那麼站在他麵前的沈溱溱,這七年來,每時每刻,都在想念的人,就那麼的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她的麵前,是那麼的真實,而又深刻。
林斯年站在那邊,看了一會,瞬間就從那無盡的想念之中回過了神,立馬就咳了一聲,走到了沈溱溱的麵前,在一旁的沙發上麵坐了下來,對著沈溱溱說道:“沈小姐,請坐。”
沈溱溱看了林斯年一會,抑製著內心的那種無法言說的情緒,也順從的坐了下來,抬起了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人,七年的時光,那個人的音容相貌就像是烙印在了胸口,時時刻刻,無法忘記。
林斯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翹起了二郎腿,優雅而又克製的望著眼前的那個人,目光之中,不帶著一絲的情緒,冷靜的望著她:“沈小姐,這次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林斯年冰冷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沈溱溱從眷戀,回憶,之中拉了回來:“我,林斯年,我。”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沈溱溱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那句話說出來,她實在無法接受林斯年那種高高在上,而她仿佛是螻蟻的那種感覺。
林斯年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臉上寫滿的一種羞愧的深情,她支支吾吾的半天,卻是始終都沒有將話完整的說出來。林斯年看著她,火速的打斷了她的話題:“沈小姐,你究竟是想要和我說什麼,我的時間非常的寶貴,還是麻煩你千萬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浪費不起。”
林斯年的那種不帶著任何情感的語調,讓沈溱溱心中一顫,她顫顫巍巍的閉上了眼睛,卻也隻是那麼一瞬,立馬就睜開了眼睛,堅定的,話語之中,卻是透露著顫抖的自己的不安:“林總,我是來問問,我的那筆錢?”
“那筆錢?”林斯年假裝不知道的反問了一句。
簡直就是要逼死她媽,沈溱溱深吸了一口氣:“林總,那一晚的……錢?”那幾個字,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那幾個字來。
林斯年看了一會,慢悠悠的拿過了沈溱溱遞給來的合同,隻是快速的掃了兩眼,淡定的說道:“那錢,沈小姐,你好像是搞錯了,當初你的金主是王董,並不是我,你要拿錢,好歹也向王董拿錢。”
“你。”沈溱溱立馬就被這一句話給激到了,差點就跳起來反抗,隻是剛說了一個“你”就壓製住了內心的翻滾的情緒,帶著一絲不甘心的情緒:“林斯年,我。”沈溱溱實在沒有辦法和他說出這麼樣的一番話來,為了錢,為了沈亦辰,來到這裏,已經是最大的羞辱了,可是,如今麵對這個人,還有說出這樣子的一番話,簡直就是令自己蒙羞。“林總,我並不是想和爭論什麼,隻不過,你說這番話,是不是太強詞奪理了一點了。”
“沈溱溱,你還和當初那麼的天真,,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你還有對我的做法指手畫腳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可以天真的到這個地步,對我的做法指手畫腳,想太多了,我告訴你,完全不可以。就這樣。”林斯年立馬就拍案而起。
沈溱溱閉著眼睛,在心中默默的念著自己兒子的名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和他起衝突,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甩臉色給他看,這個是她的金主。但是,這個也太難了一點了,她倔強的望著林斯年,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你真的要這麼的對我嗎?”
“我們之間還有情誼可以講嘛?你當初不顧一切的離開我,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理由的時候,你有想過這麼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我想,你一定是沒有想過的吧,甚至是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我在你心裏麵,什麼都不是,你可以隨意的踐踏,隨意的傷害。”一想到過去,這個女人對他的傷害,林斯年感覺到,這是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事情,沈溱溱對他的傷害,仿佛是如影隨形,從來都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