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中有動靜,安以寒正要往門外走去,一抬頭就見到了應出塵的麵孔,正想開口問一問蕭錦瑟為什麼又跟那人走了,從汐玉的阻攔的眼神中一下子明白了,便隻好停下了步子。
安以寒看著他們走遠,最終無聲的垂下了雙眸。
應府內,蕭錦瑟被應出塵攙扶著邁進了應出塵的內屋,一側眼便看到了林靜南獨自立在窗邊,心中一緊,不禁抓緊了應出塵的雙手,依舊朝著房中走去。
“錦瑟,想必你是累了,今日就早些歇息吧。”應出塵端起桌上的茶杯為蕭錦瑟斟好了一杯茶水說道。
蕭錦瑟接過,麵色卻有些凝重。
應出塵這才理會一直立在窗邊的林靜南,好似什麼都沒沒有發生一般地,看著地麵平靜的說道:“靜南,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外屋睡去吧。錦瑟身子還很虛弱,今日就不奉陪了。”
錦瑟?林靜南回首,看著坐在桌邊略顯憔悴的蕭錦瑟微微露笑,轉身圍著桌邊走了一圈,眼神直直的對上了應出塵的目光,言語中分明的諷刺,“出塵,真讓人高興啊,錦瑟回來了,這樣,我這個明媒正娶的二房是不是要閃避了呢?”
“靜南,希望你自重。”應出塵依舊淡淡的說道。
聽到自重二字,林靜南哈哈一笑,眉頭輕輕一挑,“出塵,自重二字也是你說的出口的嗎?請你記住,我現在也是你的。”
應出塵閉了閉雙眼,林靜南將這熟悉的房間又打量了一番。她想起了這過去的十幾年,她自小便跟在應夫人身邊,應夫人對她是喜愛有加,但更多的時候,一有閑暇,便和應府的幾位公子鬧在一起。
長時間相處,讓她對應出塵兄妹的感情之上,又添加了一些其他不為人知的情愫。
“出塵,當初你我也是一同在應府長大的,為何這時對我這般冷淡呢?”
“此時非彼時,而且,任何人也休想利用錦瑟來逼迫我成全什麼。”應出塵一直對那件用蕭錦瑟的生命做脅迫而讓他娶林靜南的事耿耿於懷,一度也猜測,那日用蕭錦瑟的生命跟他談條件的人和林靜南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出塵,你說什麼?”林靜南眼中是滿滿的疑惑,蕭錦瑟卻是似乎懂得了,原來應出塵娶林靜南,最終還是一場逼迫,而那日將她關押起來的人,便是逼迫著應出塵去娶林靜南的人。
應出塵看著林靜南眼中分明的疑惑與不解,心想自己是不是錯怪了林靜南,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應出塵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林靜南早已記不清了,兒時和應出塵有過多少次兩小無猜的歡聲笑語,但她很清楚的記得,當初應出塵決定要娶她時,眼中雖然是一種無奈與堅毅,給她的回答卻是那般的幹脆利落。想到這些,林靜南無聲的落了淚,“那麼,你娶我,到底有幾分出自真心?”
應出塵噤聲,屋內的氣氛,忽然間的,沉悶了下去,停頓了半響,蕭錦瑟這才從桌邊站起身來,對林靜南說道:“靜南姐姐,保重身體緊要,你還是回房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