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宮宮主,好久不見。”)
蕭墨柯的臉上浮現出巨大的受傷以及不敢置信的神情,手卻不由分說地抓緊她的手腕:“跟我走!”
沐雪絨詫異的發現,他似乎比之前消瘦了許多,麵色上也十分憔悴,看來是陰謀想太多,殺人殺太多,寢食不安了吧!
即使被她刺傷了,但是蕭墨柯的力氣仍然讓她無法掙脫。
“放開我,”她拚命掙紮,“你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
見蕭墨柯不但沒放,反而更大力地把她往外拉,沐雪絨慌了,情不自禁地張口呼救:“來人啊!”
“可惡!”蕭墨柯一聲低咒,將她緊緊的抵在一旁的妝台上,張口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他的吻不同於往日的溫柔纏綿,極為熱烈霸道。他狠狠地咬破她的唇,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像是在宣泄某種壓抑、激憤的情感一般,舌頭狂放地伸進去,緊緊糾纏住她的,不容她逃開半分!
“無論你願與不願,今日你必須跟我走!”蕭墨柯在她耳邊狂傲的宣稱。
第一次,第一次她這麼近距離的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他的霸道和強勢。她有些悲哀的發現,她好像真的,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麵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性格。他似乎太多變,不同的時候有不同的性情。
“放開她!”一個同樣陰鷙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夜謹手中拿著長劍,麵若冰霜的對著蕭墨柯。
蕭墨柯把沐雪絨拽到身後,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滿臉防備的看著夜謹。胸前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又滲出幾絲鮮血。他的眼睛雖然是看著夜謹,口中的話卻是對著沐雪絨。“雪雪,你聽我說,無論你這幾天聽到了什麼,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千萬不要信!你跟我走,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跟你解釋清楚。”
沐雪絨這次沒有掙紮:“那你現在告訴我,事實是什麼?”
“雪絨不要信他!”夜謹一聲低吼,恨恨的看著蕭墨柯,“你花言巧語的想帶走雪絨,不就是因為你魘宮的人掘地三尺也沒有把珀雲宮的鎮宮之寶珀雲珠找到?你需要她給你提供線索!蕭墨柯,你現在身上負傷,我夜家堡幾百弟子悉數在外,隻要我叫一聲他們就會進來,你帶不走她的!”說完,他又滿麵焦急地看著沐雪絨,“雪絨,快到我這邊來!”
蕭墨柯怒笑幾聲,放開了雪絨,抽出腰側的墨吟,向前疾刺,“即使我現在負傷,想要殺了你也是綽綽有餘!”
夜謹不敢大意。在鬥武令上,蕭墨柯跟青玉閣的閣主汪楠的比試他是親眼見過的。更何況,魘宮的歪門邪術一向很多,不容他小覷。
真正交上手了,夜謹才發現蕭墨柯的實力有多強!恐怕當日鬥武令以上,他並未施展全力!此刻明明是他負傷,自己占了優勢,可是幾招下來,卻是自己落盡下風。他知道,蕭墨柯已經對他動了殺心!
“不要!”沐雪絨幾乎已經聲嘶力竭。
可是墨吟已經深深的刺入夜謹的腹部,沐雪絨撲過去擋在夜謹身前,全身止不住的哆嗦,“夜謹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惡魔!”
而她之前,居然還鬼迷心竅的在他的一吻之下迷失了神誌,重新誕生了相信他的想法。可是現在,她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錯了!
“你還想跟我解釋什麼?”沐雪絨抬頭,仇視著他,“你魘宮殺了我珀雲宮上百人,你敢說和你這個宮主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你如今,是還想對夜家堡動手嗎?”
她真是愚蠢又可笑,不然怎麼會到了今天,潛意識裏還有聽他解釋的想法?魘宮的人殺了她的親人是不折不扣的事實,而蕭墨柯作為魘宮宮主,第一個難以置身事外,她還需要聽他什麼解釋?
蕭墨柯沉默了,幾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麼?沒有話說了吧?!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馬上滾,不然即使你今天能殺了了我們,但是你也逃不過外麵夜家堡那麼多人,到最後也隻是個給我們陪葬的下場,跟你有仇的是我,他日我必候你一戰!”
沐雪絨竭力使自己說得鎮定而有力,現在她和夜謹兩個人是決計殺不了蕭墨柯。若是她一個人,跟蕭墨柯同歸於盡倒也沒什麼,但是她不可以拖上夜家堡的任何一個人!今日隻能放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