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雲浩的那些兄弟們還有分寸,並沒有將人灌的爛醉,但是張秋雅依然讓丁香去廚房準備了醒酒湯送到了新房內。
第二天一早,張秋雅姐弟三人穿戴整齊的到了前廳,此時劉雲浩和林楚楚已經等在哪裏了。
張秋雅看了一眼林楚楚,隻見一夜之間,她便已經褪去了青澀,梳了婦人發髻的林楚楚,看起來端莊典雅。
張秋水帶著弟弟妹妹走到兩人跟前跪下磕了個頭,一起叫了一聲舅舅,舅母。
林楚楚笑著點了點頭,小桃立馬將手中拿著的托盤遞了上來,林楚楚送上麵取了幾樣東西分別放入三人的手中。
張秋水的是一套鑲珍珠的頭麵,張秋雅的則是一對通體碧綠的翡翠鐲子,小安打開手裏的盒子,看到的是一隻玉筆。
“謝謝舅媽……”三人齊聲說到。
劉雲浩這邊就比較簡單了,三個紅包往三人手裏一塞就沒了。
“謝謝舅舅……”三人又齊聲說到。
林楚楚這才笑著把三人扶了起來,說到:
“時間不早了,咱們吃早飯吧,小桃,讓她們將早飯端上來吧。”
“是,夫人。”小桃轉身走了。
張秋雅姐弟三人跟林楚楚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相處起來就比較簡單了,張秋雅覺得,除了稱呼上變了,林楚楚住到她們家了,其他的都沒什麼變化。
林楚楚的到來讓張秋雅輕鬆不了,眼看快要過年了,如今家裏的身份地位跟去年已經大不相同了,所以節禮上的安排就不能像去年那樣普普通通的了。
張秋雅最後把這個事情直接交接給了林楚楚,很顯然,在這些事情上,林楚楚比張秋雅要懂得更多。
“你們爺爺奶奶那邊要送嗎?”林楚楚一邊翻看名單一邊問到。
張秋雅想了想,道:“您看著辦吧,不用特別準備,就和別家差不多就行了。”
盡管和老宅那邊說的是斷絕了關係,可是說到底自己終究還是狠不下那個心,並不是所有人都傷害過她們,她雖然不是聖母會原諒那些算計和傷害過自己的人,但是那些對自己好的人卻沒必要遷怒的。
張寧竹自從出獄以後就整天呆在家裏,張秋雅去過一次老宅看張連氏,無意間從窗戶裏看見張寧竹,隻見對方兩隻眼睛幽幽的盯著張秋雅,無端的讓她覺得不舒服,張秋雅就轉過頭不再看他了。
隻是還沒等她出遠門,剛才張寧竹呆的那個房間裏就傳來了罵聲,張秋雅細細的聽了一下,是張寧竹罵賀氏的聲音。
“自作孽不可活……”張秋雅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跟著她的采蓮沒聽清楚,就追著問了一句:“小姐你說什麼?”
張秋雅搖了搖頭說到:“沒什麼,走吧。”說完就帶著采蓮離開了老宅。
張秋雅前腳剛走,後腳張寧竹就站到了西廂的門口,雙眼狠狠地盯著張秋雅的背影,低聲說到:“你們害我丟了一條腿,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臘月二十八天,張秋雅帶著小安把村長家和張懷義家的年禮都送了,這才回家開始準備自家的新年。
這是林楚楚嫁過來的第一個新年,張秋雅可是卯足了勁準備,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準備了。
光各種炸丸子就好幾盆,另外準備的糕點什麼的更是多的幾個食盒都沒放下。
五子棋,象棋,飛行棋,還讓張順用竹子給刻了一副麻將。
為了教會幾人玩這些東西,張秋雅可是廢了大勁了,好在幾人都是聰明的,所以沒一會就都學會了。
大年三十一大早,劉雲浩帶著林楚楚和姐弟三人,還有跟著的青山和王大川,呼啦啦一票人就朝著劉氏和張德力的墳墓去了。
劉雲浩回來之後,又找人把姐姐姐夫的墓地重新修葺了一遍,外麵做了一圈矮牆,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小院。
為了保持幹淨,劉雲浩命青山每隔七天就來打掃一次。
此時劉雲浩一手拉著林楚楚,兩人站在劉氏的墓碑前。
“大姐,這是我的新婚妻子楚楚,你之前見過的,現在我帶她來看你了。”劉雲浩對著劉氏的墓碑說到。
林楚楚對著劉氏的墳墓福了福身,說到:“姐姐,你還記得我嗎?你放心吧,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小安他們三個的,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她們姐弟三個健健康康的。”說完又對劉氏鞠了三個弓。
林楚楚看劉雲浩臉上又露出了憂傷,就上前安慰道:“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們。”
劉雲浩輕輕拍了拍林楚楚放在他手臂上的手,點點頭,…道:“以後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