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齊恒在和鬼醫比試過之後,二十年來還未曾應過誰比醫,麵對著這時葉辰提的比醫一事,如果應下,就破了規矩,不應下,項家就極有可能後繼無人。
畢竟項康再努力,根基如今也不如葉辰,而且隻消看葉辰手上的繭子和身上散發著的藥香味和剛才第一局時的表現,就知道葉辰也是一個醫癡,不然也不會耐心的研究古籍開發什麼新的針法。
所以,項齊恒別無選擇,為了項家有傳保險起見,隻得答應葉辰比醫一事。
“好,一言為定。”項齊恒輕歎一聲。
“那不如等這局結束之後,我們繼續?”葉辰見項齊恒答應下來,有些興奮的提議道。
旁邊的尚本等人聽到葉辰的提議,正要開口勸阻,就聽項齊恒又是一聲歎息,“今天看來是不能再和你比試了,畢竟你剛才施針的時候使用了內力,這讓我想到當年鬼醫曾說過,葉氏針法弊端就是不能連續施針,我要是現在再跟你比一招,那就是以老欺小,以強欺弱。”
葉辰知道自己剛才給病人施針時的細節已被這些同行前輩們看穿,也不瞞著,嗬嗬笑道,“金匱神針確實是需要以內功驅使才有神效,不過救治剛才的病人並沒人消耗多少內力……”
“葉小友,依我看來,神針王這是為了公平起見才有如此說法,你就擇日再戰也無妨,今天你已經挑戰了小神針王,歇一歇又有何不可?”杜秋生適時的插言說著,給還欲再開口說話的葉辰使了個眼色。
葉辰恍然省悟過來,他還並不熟悉神針王實力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贏了神針王,恐怕一時間會引起負麵效應,若是輸了,則前功盡棄,倒不如循序漸進,慢慢來,先打敗小神針王,積累名望,再來挑戰神針王。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葉辰說著,朝著項齊恒抱拳一拜,“那我就隨時等項老爺子的請帖了。”
“不急,明天我就要因公事去西雙版納的景洪市,等我月末回來之後,一定和葉小友好好交流一番。”項齊恒大概說出了比醫的時間,葉辰思考片刻,到月底反正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可以等。
“比醫不過是交流而已,當然要先以公事為主。”葉辰笑聲應了下來,“那我就期待項老爺子回來之後給予指點。”
“嗯。”項齊恒對於葉辰這種自謙的說法不以為意,心道,要是想讓指點的話,也不會故意拿拜師的事要挾別人比醫。
當然,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卻沒有說破,就連項康,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爺子破掉自己立的規矩卻無能為力。
成王敗冠,這是恒古不變的定理。
商榷完比醫的事情,葉辰和項康開始進行第三項比試內容——開方。
這次上來的是個年近三十的白領麗人,走進客廳時先朝著在座的各位老者欠欠身表示問候,然後對著葉辰和項康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道出自己的病症。
“我是昨天開始吃不下飯的,胃裏一直在翻騰,經下麵的坐堂醫生診治說是胃病,需要抓開胃的方子。”
從白領麗人麵色上兩人就都看出了她的病症所在,項康見隻是平常的胃病,胸有成竹的同時也有了分擔憂,畢竟病症越輕,對藥方評判的標準也就越難,況且在藥方裏,治胃病的方子可謂說是沒有上千也有八百,葉辰絕對能夠立即從中想到一個良方。
這麼想著,項康開始從病人自身入手,做為白領麗人來講,他們無疑是一種較高消費的群體,生活節奏也很快,所以開的方子必須不僅要適合他們的病情,還要符合白領的形象。
作為一個身為多家名企富豪特聘的私人醫生,項康從實際出發,想到一個絕對可行的藥方,毛筆輕揮,揚揚灑灑將藥方寫下。
與此同時,葉辰也開始動筆,然而毛筆隻在他手裏停留了幾秒鍾後,葉辰就擱了筆。
“葉小友怎麼這麼快停筆了,難道說他放棄了?”離著葉辰較近的尚本很是困惑的站起身來踮腳望去,隻見葉辰手下的那張白紙隻寫了幾個字,而項康那張紙上滿滿當當的寫了一篇。
“下麵可以看兩人開的方子如何了。”王之珍說著,示意兩個助手將方子遞過來,拿著項康方子的那個助手忍不住連連點頭,而拿著葉辰方子的那個助手則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之珍有些驚奇的接過兩張方子,先將項康開的方子公布於眾。
“康兒的藥方是《聖惠方》中一附藥方,專治脾胃氣虛,不思飲食者:人參(焙)二兩,半夏(薑汗浸,焙)五錢。為末,飛羅麵作糊,丸綠豆大,食後薑湯下三五十九即可。這附方子可謂對症入藥,因事製宜,乃調理胃虛之症的妙方。”
公布完項康的方子,王之珍接過葉辰開的方子,當看到上麵的那行字時,王之珍兩眼一瞪,瞪了片刻後,終是長歎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項齊恒被王之珍笑得很糊塗,湊過前瞄了眼,立即愣住。
隻見葉辰所開的方子隻有五個字——胃必治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