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合(3 / 3)

劉美豔又氣又笑,拿現在的孩子真沒辦法。

直到九點多了,才很不情願的被劉美豔拉去睡覺。盯著未關的電腦,她熟練的隱身登錄,玩了一會“鬥地主”,感到實在無聊,一種無形的意識讓她情不自禁敲開王生的空間。看完《地府歸來》的日誌,腦際一陣轟然,震撼不已,“我會用生命愛著你,為你去死。”從前總以為這不過是一句軟綿綿地情話,甚至是一句哄女人的戲言,從未當真,自己對他竟然如此重要,他又如此深愛自己,這是從前未曾確認的。正如他曾經所言,他可能給不了別人能給自己的東西,可他給自己的可能是別人永遠都給不了的東西。人生沒有誰都不會不同的想法,瞬間被王生自戕的消息擊的粉碎。憂心與渴望暫時使她忘卻了現實,盡管發現王生不在線,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用自己照片給王生製作了一張明信片發過去,“我迷茫了!能否給我愛的方向,我膽怯了!能否給我愛的勇氣,我疲憊了!能否給我愛的支持,一切因你!一切由你!”情緒的波動,又使她無法控製住自己回憶與想念,念頭隻有一個,想知道關於他的更多的消息,想聽聽他說話,想看看他是否安好,甚至還想摟著他,更想被他摟著,鬼使神差的竟然又撥通了王生的電話。

能收到劉美豔的電話,王生萎靡的精神立時如同服用了興奮劑,急速高漲起來,膨脹起來,毫不猶豫的帶著最初的幻想和希望衝進了夜幕。那輛不僅缺少燈光而且時常不明原因拋錨的摩托軋到路上掉落的磚石垃圾,好幾次險些摔倒,可依然義無反顧的前行。

春寒料峭,陰冷襲人,可還是激動的出了一身的汗。

按電話索引,沒費時力,便尋到地方。一見麵,王生便問了一個很困擾他的問題,挖自己牆角者的情況。劉美豔回答的很零星,像蜻蜓點水一樣,隻說對方姓鄭,家在雲山市的西部,也是開車的,算是有倆錢。訴著相思苦,道著離別情,兩人很快繞頸相擁。或多或少王生把別後的□□當成一種對劉家人的報複,隻是他把這種報複的行為和對象借用性手段與性心理轉嫁到劉美豔身上。文橋你個老眼昏花鼠目寸光的老家夥,你不是不讓我娶你閨女嗎?可我依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擁有她,你不是百事通萬事能嗎?你可曾想的到時至今日我仍然能與你的閨女歡愛。你個□□的劉美高,你不是很能打嗎?我現在在你家騎你親妹妹哪?我使勁幹,你不是很猖狂嗎?有種放馬過來呀,你最好天天禱告別犯我手裏,否則新仇舊恨加上利息一起算。還有那個□□娘們劉美瑞,你不是嘴巴挺賤挺能罵的嗎?你罵我,我幹你妹妹就等於幹你,我幹死你,咱看誰狠,有朝一日我讓你大街都沒得掃。夾雜了報複性的發泄中他甚至還痛苦不堪的想象著劉美豔可能與鄭姓男友一起交歡的場景,越想心越痛,越痛又止不住的越想,思維隨同不停歇的身軀翻來覆去的折騰著,可就是達不到從前的美妙□□,甚至毫無任何快感可言。

劉美豔則是暫時忘卻了新男友,忘卻了家人種種規誡和勸告,如吸食□□的癮者一味歡快地沉浸在患得患失的虛幻中,偷偷與愛的人享受著這頓最後的晚餐。

短暫的□□過去有虛脫也有茫然。

應該說這是一次最不理想最不及格的□□,兩人各自懷著極其複雜滿是苦味的心境倉促應戰。

淒風苦雨後的平靜,又都同時產生了罪責之惑。

他想,天啊!我幹了些什麼?我在與別人的女友□□……

她想,天啊!我幹了些什麼?我在與男友外的人偷情……

瞧著相互間的憔悴與羸弱,彼此又從對方專注的眼神讀出這是此生最後一次接觸。

昨天的戀人明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要上別的男人的床。

昨日的戀人明天不會成為自己的新郎,要抱別的女人上床。

恩愛一時間,

從此陌路蒼茫!

從此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