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很詫異,問我可要看病,我露齒而笑,這是我有生以來笑得最真誠的一回,我說我要拜他為師。
老者笑嗬嗬的,說好,但是要從學徒開始,我點頭答應了。當天就在鋪子裏學習抓藥。
聞著藥材的味道,我的心竟然莫名的平靜了,不再躁動,我知道我找到了人生的路——做一個醫者。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學醫的天分,不到半年就幾乎學到了老者的全部本事,老者很是歡喜,說總算找到了一個傳他衣缽的人,於是把家裏珍藏的藥書都拿給我看。
從此後,我代替了老者坐在了大堂裏。
在藥鋪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兩年,這兩年裏我成熟了很多,看慣生老病死,心態仿佛老了十年。
盡管我的醫術高明,但是我仍舊無法阻擋死神的靠近,每當看著那些臨危的病人被死神帶走,我就有一種無力感。有一天一個十歲的孩子,在我懷中咽氣,我的心就像被蛇咬了一口,生疼,我猛然醒悟,說不定哪一天我就像這個孩子似的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該離開這裏了。
在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我告訴了老者我的身世,唯獨沒有說出路王的名字,我向他尋求幫助,我不想就這樣過完餘生。我要知道我如何來到世上的,還有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想要一份愛,一份來自父親的愛。
老者歎息,讓我回到親生父親身邊,隻有在他身邊才會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第二****背上了行囊,探聽姐姐的消息,隻要找到姐姐,就能找到路王。
姐姐嫁給了徽州巡撫,我到徽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了,一路上總會看到別人的離離合合,再想到自己未免傷感,是以走的慢了些。
姐姐清瘦了許多,身體也不好,我給她把脈,她竟然小產了兩次,我開了藥給她調養,並去找姚元城問清楚情況,姐姐這個樣子與他脫不了幹係。
我沒有叫他姐夫,他配不上姐姐。
姚元城亦不喜歡我這個弟弟,他用惡毒的話攻擊姐姐,說姐姐的心在路王的身上,嫁給他也不過是讓他做路王的棋子。姚元城的態度惹火了我,憋在心裏十幾年的怨氣因為他的話全部噴了出來,於是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直到他答應好好對待姐姐。
姚元城是個軟柿子,根本掀不起浪。
我在徽州住了一年多,直到姐姐生產完才走,我要看著姚元城,要讓他對姐姐服服帖帖的。
姐姐也趁機對姚元城展開溫柔攻勢,將他的心徹底收服,我才安心的去找路王。
路王給了我義子的名分,好讓我給他辦差。他是個野心家,一心想扳倒當今聖上,自己做皇帝。在我看來這就是個難以實現的夢。
他已經布置多年,就等著合適的機會起事,我的到來讓他很欣喜,派了很多任務給我。
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一個叫丁默的人,他說他的手上有一本製作大炮的畫冊,隻要能做出了上麵的大炮就能拿下紫禁城。
我樂意為他效勞,反正也無事,就當是找樂子。
丁默還真不好找,我都記不清找了他多長時間,當手下來報發現他的蹤跡時,我竟然早就將他忘了。這期間,義父給我安排了很多事情,他還交給我很多為人處世的方法,我能感覺到他把他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因為王府裏的幾位小王爺都是扶不起的阿鬥,隻會給他惹事。
我連忙派了人去抓丁默,本來我以為很容易,誰知竟然一晚沒有音訊。正好押了一批貨到杭州,我便想親自去看看這個丁默是何許人物,讓我費了這麼大的勁。
我後來想若我不是臨時起意非要去看他,說不定就不會碰到那個讓我日夜牽掛的女人。
第一次見麵時,她身著男裝,一臉的胡子,汗濕了頭發,黏在臉上,肩膀是斑斑血跡,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她讓我救人,我想也沒想就跟著她去了,可她讓我救得的人竟然是丁默,我心中好笑,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從此後丁默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想什麼時候抓就什麼時候抓。
當我知道她是女子的時候,十分懊惱,因為我看了她的腳,就要對她負責,可她根本不屑,她說她已成親,無需我的負責。當時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沒麵子。(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