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何?”
西意收回了手,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差不多了,估計在有幾日就能夠醒來了吧。”
魏弓表示了解,雖說他的估算可能沒有主子準,但還是可以估摸個大概得,他的估摸也是在一個月之內,差不了多少。
“主子,既然他快要醒了,但是主人那邊卻還是沒有成功,最起碼還得一年之久,或許更久,這樣的話如何將提前醒來的他給留下不去與主人見麵?”
這可是個大問題,因為如果不注意的話,讓這個家夥提前見了主人,那恐怕會讓主人產生懈怠,更嚴重的話或許會放棄攻打或者拖慢速度。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很嚴重的,畢竟……離開他們的家太久了。
“無礙。”冰冷的聲音出口安撫了下有些急躁的魏弓,在看了眼那緊閉著雙眼的君無豔,繼續說到:“等他醒來我會讓他暫時性的失去記憶,等到時機成熟便會讓他恢複,至於容貌,也需要暫時稍做改變,一會你便去準備吧。”
魏弓躬身應是,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些。
床上的人,依舊沉睡著,全然不知自己的未來被別人所擬定。
*****
他不知道他是誰,他隻知道在他醒來後第一眼所看到的人是一個長相溫潤如玉卻聲音冰冷的人。
那人告訴他他名為西君,是他的弟弟,一次意外讓他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現在才醒來。
可是,他總感覺事情並不是那樣,他……不是西君。可,不是西君,他又是誰……
不知道,想不起,索性也不想了。
西君伸出手輕輕敲打了下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坐在房間中,看著外麵的那一池荷花。
池中的荷花並不是常見的粉色,而是近乎透明的白色, 荷花開的很好,在這烈日炎炎下更是毫不吝嗇的讓自己的魅力展現出來。綠油油的荷葉與生澀的蓮藕倒影在池中,與白色的荷花照相輝映,倒也有種別樣的風情。
時不時飛過的紅色蜻蜓調皮的在一些還未開苞的荷花上停留歇息,等歇夠了就用那長尾巴在水中輕點散播種子。
西君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個早上了,他因為身體的緣故隻能在這片不大的地方待著,不能出去不能走遠,即使這個地方據說是他的哥哥千挑萬選才選出的風景頗好的一處住邸,但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月早已膩味。
西意從外麵回來就看到了西君又坐在床邊發呆,也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憋出了一絲溫柔然後輕手輕腳的向著西君走去。
走到西君的身後後,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不例外的看到了他有些震驚的眼神,淡然的一笑,詢問到:“怎麼?待的有些煩了嗎?”
西君看清了來人後,心底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才消失,聽到西意的問話,歎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轉過頭繼續盯著窗外,然後惆悵的說到:“是啊,每天在這裏待著看著一朵朵荷花盛開連續一個月肯定是會煩的。”
明顯的抱怨並沒有讓西意生氣,眼底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情緒,“我就知道,可是沒辦法,之前你剛醒來,身體的狀況都不算好,無奈之下我隻能讓你暫時待在這裏了。”
話說完悄悄停頓可下,看了眼西君的背影,又繼續道:“不過現在你的身體算是恢複過來了,隻要之後稍作注意就不會有問題了,所以我決定讓你出去走走,不過你得帶著魏弓。”
聽到自己可以出去了,西君才給了西意關注,不過聽到最後一句還是忍不住的癟了癟嘴,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服從了西意的安排,“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西意沒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手。
門被打開了,一直服侍著西君的婢女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身衣物與飾物。走到兩人麵前後乖順的低身行禮,然後將東西放在了梳妝台上,雙手放在身前後退在一旁。
西意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兩下西君的肩膀,然後向著外麵走去。西君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也就站了起來任由婢女給自己換裝。
黑色的長發被撂了起來挽成一團用一根玉簪將其互定好,蒼白的肌膚在一個月的贍養之下有了一絲血色,俊秀的樣貌與西意那溫潤的模樣有幾分長相,卻有著不同的感覺。或許唯一有亮點的地方就是那雙金色的眸子,似乎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展開雙臂讓婢女給自己穿上衣裳,然後看著鏡子裏大變樣的自己,莫名的,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