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是陸恒的同事,又都住在恒大的職工宿舍,童夢萌和他接觸的機會很多,也比較了解他,除了人稍微悶了點,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的缺點,人品方麵,陸恒也可以打保票。
溫曉前兩次見他的時候都有一大群人在場,周子軒又是個悶騷(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害羞)的主,自然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她獻殷勤,表現的溫柔紳士而又有禮貌,讓溫曉以為他對她並沒感覺呢。
真正開始接觸是在童夢萌和陸恒回東北那幾天。
溫曉的母親來北京出差順便約溫曉吃飯,倆人在吃飯的時候大吵了一架,溫曉心情很差,外套也沒拿就從餐廳跑了出來。
寒風凜冽,溫曉邊走邊掉淚,回想自己孤孤單單的這些年,不負責任的爸爸媽媽,他們各自的家庭,心情變得愈發的低落。以至於被人在後麵拍了肩膀的時候,她都有些回不過神。
看到溫曉,周子軒非常意外,“還真是你啊,這麼冷的天,你就穿這點衣服不冷嗎?”
冷啊!怎麼不冷,溫曉凍的牙關都打結了,頭暈暈乎乎的,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是……是你啊!”
看她說話都不利索了,渾身直哆嗦,周子軒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脫下自己厚重的毛呢外套裹在她身上,“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在外麵吹了多久的風,怎麼凍成這樣?”
“我……我沒事……”溫曉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周子軒秉著男女授受不親的拘謹去扶她,隻來得及保住自己的外套。
……
在徹底陷入昏迷前,溫曉慶幸的想還好沒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在他心中連一件衣服都比自己重要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溫曉人正在醫院的走廊。小醫院條件很不好,因為連續降溫導致的病人太多,她自己甚至連一張病床都分不到,隻能淪落在走廊的座椅上,周圍就是廁所,味道簡直酸爽,她枕著周子軒的大腿躺著,身上蓋著他的外套,倒也沒覺得太難受,隻是難為了周子軒。走廊裏又冷又臭,他還要穿著單薄的襯衣舉著吊瓶,照顧病人。
溫曉當時眼圈就紅了,因為收到一份來自陌生人的溫暖而感動。
周子軒看到她醒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你終於醒了啊,醫生說你吹了太久的風所以發燒了。”
溫曉看著他不說話。
周子軒也覺得剛才的表現好像太急切了,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送到醫院的時候你都發燒到三十九度了,嚇死我了!”
“嗚嗚嗚嗚~~~~~~~~”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特別矯情,溫曉突然特別想哭,非常非常委屈,她真的是一個人太久了,隻要有別人願意給她一點溫暖,她就感動的稀裏嘩啦。
溫曉哭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周子軒麵紅如火,不住地勸慰著,“你別哭啊,你哭什麼啊,大家都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哎呀,你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