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書案邊的椅子上,雙手放在書案上的君應祁,右手握著那支頭簪,左手撫弄著頭簪上的珠子。腦子裏浮現出無數個顏妲昕的容顏,從剛認識的,到在宮中的,再到在太子府的,最後思緒定格在今日她為他擦拭傷口。
“她是太子妃。”白肅的這句話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裏,讓浮現在他腦海裏顏妲昕頓時消失。
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頭簪,他買這個隻是為自己的計劃更近一步而已。她是太子妃,對,就是因為她是太子妃,他才會故意去接近她而已。將頭簪收藏後,站起身,雙眼不經意間看向了掛在牆上的畫像,畫上的她,嘴角微微揚起,讓他頓感此笑容能夠持續多久?
“顏妲昕,等到那一日,你會恨我的對吧?那人說過無愛何來恨,等到愛上我的那日,就該是這笑容消失之時。”
他的手慢慢往那幅畫伸去,在離那幅畫上的她隻剩下不到一寸距離時,他的手停頓在空中,為何他會覺得自己不該去傷害她?為何他的心會開始感到一絲的不忍?
難道真如白肅所擔心的?她已經慢慢住進他的心?怎麼可能,他隻是覺得她沒有後宮女人那般心機,所以才會起到不忍之心。如此自我安慰後,放下停頓在空中的手後,他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第二次來到皇宮,讓顏妲昕對這在中看到的皇宮很是感興趣,連忙憑著上次來的記憶,加上問路,總算和小月來到了上次來的陌夕亭。
“皎月相伴滿天星,伊人獨倚湖中亭;匆匆一瞥傾君心,但聞白蘭風中零。”輕聲低吟著亭兩邊柱子上的題字。
這世上真會有像他這般的君主嗎?有人說,皇帝的職責除了處理國家大事之外,那就是延綿子嗣,這關乎皇族的興衰,跟個人的情感沒多少關係。是啊,皇帝是癡情種子那也隻是裏才會有的吧。如他這般會有幾個呢?
“太子妃似乎對此處很感興趣啊。”身後響起了聲音,讓顏妲昕的思緒回到現實。
轉身,一襲鵝黃色裙裝的靚影緩緩朝自己而來,隻見她臉上帶著俏皮的笑容,顯得十分可愛。
“公主怎會在此?”看到她,顏妲昕的臉上像是被感染般,也露出了笑容。
君惜晴阻止了小月的行禮,後走到顏妲昕邊上,同樣抬頭看向那兩句詩句:“她是寧國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後,卻也是人人都羨慕的皇後。”
之後慢慢走上台階,邊走還邊說著:“那位先祖皇帝對她的深情,後人無一人能及。這裏是他們相遇的地方,自從她薨後此地被下旨不許任何侍衛站崗,隻為先祖皇帝想留下當初那一抹寧靜。”
顏妲昕這才知道,上次她和君應祁在此地鬧了那麼大的一段,竟然沒有半個侍衛或者宮女出現。原來是他想留住當初與她相遇時的感覺,如蘭花般靜雅的女子,的確比較適合在這幽靜的環境。
提到蘭花,她似乎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地方,那就是瓊蘭宮,在未成為皇後之前,那位妃子的住處。轉身看向了一旁看著不遠處荷花的君惜晴:“惜晴,你帶我去瓊蘭宮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