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動手,婉春這回倒是鎮定,抓著欄杆道:“你敢過來我就踹你下去。”
看吧,她還沒有碰到她就慫了,沈臨道:“罷了,這回便放你一馬,時間也不早了,你就慢慢去做你的十八年後的好漢吧。”
走走走走,婉春恨不得他現在就麻利的滾蛋,說著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讓她去吃兩塊綠豆糕。
他倒是想得美,能有什麼辦法娶她?就算她同意父親和祖母都不同意,沈家三公子的名聲差的十裏八街都知道。
婉春絲毫不擔心,就怕他半夜三更的過來,婉春隻能把門窗給鎖好,又在院子的牆壁上放了幾個細密的釘子,這下子沈臨總爬不上來了。
時間一久,上慕府說媒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從一品到六品的都有,慕言然都笑著回絕。
他不太喜歡這些富庶人家慣養出來的子弟,十個裏麵八個不務正業,今年這一批入春闈的人中,一半都是官宦子弟托著關係和銀子進來的排擠掉了原先的一批讀書人。但這些人寫出來的文章狗屁不通,都被刷了下去,慕泓也輕鬆的中了進士三甲第二,慕汜則是一直卡在舉人這個位置。
施老也順利的完成了他的任務,最近也要離開慕府繼續遊山玩水。
不過走之前他把婉春給叫了過去。
婉春心裏嘀咕這個白胡子老頭叫她幹嘛,不會是他還記得婉春還有一本《西京筆記》沒有還回去吧,婉春的性子丟三落四,那本書早點被她扔哪裏去都不知道了。
“四小姐。”施老坐在書院裏麵給她倒了一杯茶道,“過幾日老夫便要去金陵,再次之前還是想再見見你這個鬼精靈的丫頭。”
婉春捧著茶杯小口的啜著茶水道:“夫子,你現在是恨不得早點走吧,還會想來見我,當初爹爹求你留下的時候你哭著要走。”
施老咳了兩聲道:“小丫頭不要亂說,你離及笄也就隻有四個月的時間了吧。”
婉春點了點頭,她其實不太清楚,好像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她們三個姑娘出生的日子都差不多,李氏為了省點銀子一起辦了了事。
最近不少人問她還有多久及笄,婉春警惕地道:“夫子你不會想讓你兒子娶我吧。”
施老有些無語:“你都是在想一些什麼事情,慕言然的女兒我可沒有興趣讓我兒子娶,隻不過有一些小事情而已。”
婉春答道:“夫子,你有事情還是直接說吧,我不知道你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你不叫泓哥兒叫我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施老摸著胡子道:“我前幾日就已經和慕公子交代過了,他隻要拿著我的信去翰林院自然有人會要他的,這樣總比外放官職要好。”
一般選舉出來的進士有外放和內留,內留則是留在朝廷裏麵做官,外放則是放出京城之外,運氣好一點可能離京城比較近,但是運氣不好就是交趾這種走路要半年的地方,雖然外放的官職比較大,但若是真的要坐上高位的話還是留在朝廷比較好。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關於你的,姑娘,把手伸出來吧。”施老摸著胡子深沉地道,“當初我就想給你算一卦來著,我看你有緣所以特地給你算一卦。”
婉春怎麼感覺施老的畫風變了,居然想著給她看手相,婉春總覺得施老想要騙她。
……她看起來像傻子麼。
“夫子,有事情有事情您還是直接說吧,看手相這種事情我覺得不太準確……”婉春沒有伸手,眼睛卻滴溜溜地看著他。
施老一拍桌子道:“罷了,我還是看你的麵相吧,感覺你最近是有點受涼的原因吧,略帶些體虛。”
婉春昨天吹了一個晚上的涼風,自然有點虛,不過她根本不相信這種東西,所以隻能靜默的聽著施老繼續講。
見這姑娘絲毫不買賬,施老也隻能繼續說下去:“最近最好能夠找點喜事衝衝喜可能能化解一些不必要的災難。”
婉春打了一個哈切問道:“夫子你是不是看我令堂發黑六根不淨?”
施老嗬嗬一笑道:“那倒是騙人的,我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人總是纏著你……”
“夫子?”婉春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施老歎了一口氣:“我自然是沒有看到,若你早點信我或許還有個解,看四小姐你這個樣子怕是很難有個善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