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一直覺得麵前這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子是不是傻得,說是想要和東宮稟報這事情。
若是私下說說,或許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可以把婉春抓去,但是現在直接把事情放在台麵上來,那就要按照台麵上的規矩來。
也不過就是誅殺四族而已,這無疑對她也沒有好處,這樣的話整個幕府估計殺得也沒有人了,況且更加嚴重的是,思秋便不能生育,若是生下來的孩子也算在四族的範疇裏麵,那也該斬。
這兩人估計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已經被氣昏了頭腦,心裏隻有算計著怎麼把婉春之置於死地,沈臨笑了笑,自己的小妻子惹是生非,這個攤子他是接定的,他還真的不相信這些人能動她分厘。
慕言然揮了揮袖子,顯然是對思秋表示不滿,本身與太子府結親便不是他所願意的,現在這事情他是不會站在思秋這一邊,就好比他忠於皇帝不忠於太子一樣,純粹就是立場的問題。
換句話來說,慕府和思秋現在所處的立場是分道揚鑣的,許多事情慕言然不可能和之前那樣再護著她們,就連齊氏的恒賦閣慕言然都不想去管了,隻是把所有慕府的權利全部拉攏到了自己和李氏的手中。
齊氏自覺地沒有關係,現在慕府大門大開,她也經常跑去太子府做客。
“爹……”思秋乞求一般地看著慕言然。
慕言然無動於衷,淡淡地說道:“在府上還是少惹是生非,今天下午東宮的馬車就會過來接你的,至於這件事情說不說隨你。”
不過就算是她說不說,這也都是徒勞,就算是太子府想要斬盡慕府皇帝也不會同意,現在慕言然是和皇帝在同一條船上,皇帝一邊限製著他的權力一邊給他放權,在這個時候不可能直接把慕府給勒死。
沈臨低頭敲了敲婉春的腦袋,意思是讓她多動動腦子。
婉春不服氣,隻是她懶得開口而已,誰說她不動腦子了。
她在沈臨的懷裏麵掙紮了兩下表示抗議,雙手掰著他抓著她手臂的手,沈臨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你再動的話你爹就要看到我的另外一隻手在幹嘛了。”
臉一紅,她整個人恨不得埋進沈臨的手腕裏麵,他也不過就是用這些手段來逼得她就範。
好在慕言然沒有和沈臨囉嗦,兩人打了幾句官語,沈臨便準備帶著她回去了。
坐在馬車裏麵,沈臨便開始教訓她:“你就不能離太子妃遠一點?我想這回掉不去的不是她就又是你吧?”
“什麼叫‘又’。”婉春不服氣。
沈臨靠著車廂嗤笑一聲看著她道:“你是不是真的傻掉了,十幾年前在白龍寺被她推進桃花潭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當時還能在桃源裏麵迷路。”
婉春瞪著眼睛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看著她迷惑的樣子,沈臨不自覺的捏著她的臉道:“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咱們很早隻見就已經遇見過三次,這是第一次。”
婉春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這莫不是第一次?
“那……第二次呢?”婉春結結巴巴地問道,“第二次又是什麼事情。”
沈臨環住她的腰道:“第二次自然便是我去尋施老的那一次,就看見你翻進書院裏麵,裙子還綁在自己的腰上,圓圓的和一個球一樣。”
婉春:“……”當時原來就是他把柳絮嚇了一跳,婉春現在表示驚奇的是為什麼沈臨回去找施老。
婉春聯想到那天施老裝神弄鬼給她算命那一節事情,婉春總覺得裏麵似乎有什麼秘密,總覺得沈臨這個坑挖的沒她想象的那麼淺。
婉春咧了咧嘴道:“沈臨,你到底有何居心。”
他笑了笑,把小小的一隻婉春攏進懷裏道:“我哪有什麼居心,隻是想娶到你而已,我們沈家是商家,讓你嫁進來自然是不太容易。”
“那你就籌劃了這麼多年?”婉春腦子有些短路,沈臨向來風流,她還是留了個心眼,心裏想著沈臨恐怕已經用這種方法騙到多少姑娘了。
她還是要保持冷靜,就算沈臨早就已經對她不太冷靜了。
她眯了眯眼睛盯著他那雙手,柳葉眉皺了皺突然道:“那麼第三次莫非就是在尚書府門口的那一次?”
沈臨沒有回答,應該便是默認。
婉春心裏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她不相信沈臨說的話,腦子裏麵隻想著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才不相信什麼狗屁一見鍾情什麼的,她隻擔心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過分析完了沈府之後,婉春還是很明確的覺得沈府不需要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