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沒有死呢!太子就這樣急急忙忙的開始動手了,直接除掉了一個最大的路障。
經營了二十餘年的慕府也倒了,慕言然鋃鐺入獄,巧的是,慕言然就關押在他的旁邊。
“父親。”婉春看到慕言然的時候已經感覺他老了二十多歲。
慕言然側臉看了看婉春道:“原來你也進來了,我剛剛還在慶幸咱們慕府還有你和憐冬逢夏沒有抓進來呢,老夫人知道消息現在氣急攻心,太子總還算有點人性,把她安置在了懸壺堂裏麵。”
婉春苦笑道:“女兒在思秋僅剩一口氣的時候就已經進來了,太子想拿我要挾臨郎。”
慕言然咳了咳道:“我知道,現在可是全盤壓在沈臨的身上,剛剛皇宮裏麵說皇帝也隻吊著一口氣了。”
“那到底是誰能登基?”婉春手掐著鐵鏈問道,“當初老夫人和我說過,皇帝去世之後要丞相去拿牌匾後麵的詔書,現在丞相都沒有找到。”
“丞相?”慕言然側身而立,“那便是沈老爺,你以為為什麼金陵會憑空出現一個皇商,而且我為什麼自己請願去金陵?”
原來慕言然是早就知道了。
婉春搖了搖頭。
慕言然沒有問婉春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這不奇怪,無論是什麼原因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皇帝現在是用參片吊著一口氣,最多也就隻能撐個四五天了吧。
婉春第一次感覺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第二天,她渾身纏著鐵鏈子地被老鴇帶了出去,太子雙手別在腰間眼睛看著婉春道:“沒過多久你就會跪在來求我。”
婉春白眼一翻沒有理他。
出了院子之後之後,老鴇這才把她渾身上下的鐵鏈子給解開道:“慕小姐,奴婢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婉春點了點頭,趁著現在人少,往太子府的庫房去了,老鴇深吸了一口氣喊道:“來人呐!那姑娘不見了。”
“麒麟,你把這些送去四個鎮國府去。”沈臨揉了揉太陽穴道,“還有十封信要寫,快去。”
他打了一個哈切,今天已經一天都沒有見到那個丫頭了,一般他在家裏的時候這個姑娘都會和貓咪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怎麼今天卻不見了人影,難不成是生氣了。
不過沈臨沒有什麼理由惹她生氣啊。
略有些奇怪,不過芹竹他倒是看到了,鬼鬼祟祟地跑進了他的院子。
“芹竹,你家主子呢?”沈臨一邊修書一邊問道。
芹竹手裏拿著信正準備塞進沈臨的桌子裏麵,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嚇得她重新揣進了懷裏麵。
“小姐那個時候發現有重要的東西落在慕府裏麵了,所以準備回去拿。”
那姑娘丟三落四,這倒是有可能。
沈臨悶悶地嗯了一聲,沒有那姑娘的日子怪難受的。
“公子你也應該要早點習慣,以後按照春姑娘的身份,恐怕很難做皇後。”
沈臨哼了一聲道:“這事情不需要你來說,婉春以慕府四小姐的身份的確很難做皇後,不過那姑娘倔得很,我想若是我成了皇帝她估計立馬會轉身走人,她不適合住在皇宮裏麵,就像鳥總是不能關在籠子裏麵的,也是,早點習慣了好。”
芹竹還站在旁邊,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沒有再塞進去。
“奴婢告辭。”中午過去了,婉春還沒有回來,芹竹想可能主子已經回不來了,畢竟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
她吸了吸鼻子,照常去街上買紅豆糕,路過一家酒館的時候聽到一些太子妃病入膏肓的傳聞。
太子妃據說現在隻剩下一口氣了,那如何能請婉春去喝茶,隻怕這茶喝到太子那邊去了吧。
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小姐卻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沈臨的。
傍晚的時候,她收到了太子府的信,不過她沒有敢拆開來,塞進了抽屜裏麵。再過了一段時間就是太子妃去世,慕府抄家的事情。
沈臨也知道了慕府叛國,全家抄家,所有人都關去了太子那裏。
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啊!沈臨推開院子的大門看見癱坐在地上的芹竹道:“慕婉春現在到底到哪裏去了。”
芹竹一下子哭了出來:“小姐……小姐早上就已經去了太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