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她今天早上就去太子府了。”
芹竹淚眼婆娑地說道,沈臨整個人覺得自己有點燥:“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這種事情,沈臨真的不知道慕婉春是怎麼想的,現在他恨不得拆了這對主仆的腦袋,看看她們到底是在想什麼。
“小姐不讓我說,”芹竹抱著手裏的信道,“小姐說若是她中午回不來就不用說了,剛剛收到了太子府上的信,奴婢一直沒有拆開。”
沈臨拿過信,上麵寫著的無非是太子不限嘲諷,以及婉春在他的手上。
這姑娘純粹是給他填麻煩的吧。
“公子,我覺得似乎太子每次都是找少夫人的麻煩,奴才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蹊蹺。”麒麟也看了兩眼信封上的內容道。
沈臨把信拍到他的身上道:“覺得蹊蹺你就拿去證據,沒有證據不要給我在這裏瞎說,今天的慕釋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竟然向我要元家的玉佩。”
沈臨坐在椅子上麵:“慕家整個家被抄了,自然也包括揚州的慕家,但是為什麼慕釋然的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主子,這事情再緩了兩天再說吧。”麒麟道,“看看太子到底想幹什麼。”
沈臨扶著額頭道:“好吧,不過再過幾天太子便會把那個丫頭扔進青樓裏麵,到時候……”
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場景,他搖了搖頭道:“太子府下麵其實是個巨大的牢獄,有一回太子喝醉酒的時候和我提過,不過我想他是故意透露給我的,若是要進去估計也沒有那麼容易,麒麟,你過幾天把京城所有的青樓全部給買下來。”
“公子,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銀子……”麒麟覺得沈臨一定是瘋了,京城青樓大大小小的差不多有五十多家,要全部買下來不知道要花多少兩銀子。
“能買下來的盡量買下來,不能買的就派人守在門口,就用風月樓擴張的理由。”
“不用。”沈臨身後一個臉上帶著刀疤地男子說道,“我會看著她的,沈公子放心好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沈臨還是不惜花了無數銀子買下了一棟棟青樓,太子卻在這個時候上了奏折,沈臨荒丨淫無度,竟然在短短一個早上便買了無數青樓。
還舉出了沈臨手下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銀子,雖然沈老爺是皇上,但是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他的生意肯定是周轉不開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沈臨貪汙受賄。
這邊婉春沒有找到,沈臨另外一邊已經背上了貪汙受賄的罪名,他無法解釋那麼多的銀子是哪裏來的,總不能直接說皇帝給他的吧,雖然沈臨是皇子這件事情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的,但是真正說出來還是會弄出很多的事情。
“主子,這件事情要不要咱們也寫一封奏折上去?”
沈臨笑了笑道:“不寫,是咱們心虛不敢說話,寫了這是在欲蓋彌彰,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夫人現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太子可是一點馬腳都不露出來啊,反倒是我們先鑽了他們的圈子。”
“公子,此局何解?”
沈臨收了墨寶道:“不必解,若是真的要解,那麼也就等著老皇帝去世再說,太子雖然層層逼近,說明他也沒有準備好,皇上最近服了一些天山雪蓮,能多支撐幾天的,除非太子心急,直接一刀切了皇帝。”
這倒是有可能。
“麒麟,收拾一下東西。”沈臨放下胡筆,鋪開一章宣紙道,“等一下,我們一會兒進宮。”
進宮?現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沈臨貪汙受賄的事情,群眾的力量永遠是廣大的,傳著傳著還多出了一條徇私舞弊的罪狀。
無妨,沈臨覺得是他身上背負的罪名越多越好。
上朝的時候,皇帝沒有來,因為病入膏肓,最近處理事情的都是太子,上朝的時候太子也站在皇位之前。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太子的眼睛掃了掃幾乎不進宮門的沈臨。
沈臨屈膝跪在地上道:“臣有事上奏。”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奏折,太子好奇地接了過來,隻見上麵寫著全部都是沈臨徇私舞弊貪汙受賄這一事的罪證。
“沈愛卿,你莫不是瘋了?”太子晃了晃手裏的奏折道,“你可知這是死罪。”
“臣沐浴於皇恩盛澤,今皇帝並未,臣不加悔改,任徇私舞弊,實在是大逆不道,所以臣隻能自己請罪。”
沈臨麵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沈愛卿,本宮念你自首的份上,倒是可以免除你的極刑,你直接撞死在這大殿裏麵的柱子上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