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仁慈,原來早就已經打好了注意,沈臨拱手道:“這保和殿上一百零八根大柱,每一根柱子都是撞過請諫的大臣,罪臣無以以此赴死。”
下麵的大臣都在看熱鬧,聽沈臨這麼一說紛紛點頭,不知道哪裏還來了一句“沈公子是字字珠璣,說的確實有理,這一百零八根柱子可不能因為他而玷汙。”
“既然如此,那就關進天牢裏麵秋後問斬吧。”太子手中捏著玉璽朝著沈臨笑道。
和他鬥,還是去死吧。
沈臨磕頭道:“臣立刻去天牢。”
他跪下的時候,太子看見他的嘴角勾了勾。
死到臨頭了還小,太子摸了摸身邊金光燦燦的龍椅,這個位置始終屬於他,沈臨被關進了牢裏麵還能怎麼樣?天牢可是由禦林軍把守的,他插翅難飛。
他摩拳擦掌,現在什麼事情都是小事了,就算是婉春逃跑了又能何妨?跑了又見不到沈臨?況且慕家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他的手中。
“明日,舉行慕家的斬首,四品官員慕言然與敵國有書信來往,叛國,滿門抄斬!”
他就不信滿門抄斬了慕家慕婉春還不現身,到時候可不是扔到青樓調教那麼簡單了,慕家的小姐各個長得窈窕,許多人家的紈絝子弟可是很垂涎的。
這些小甲殼蟲,他們拿什麼和他鬥。
所有的禁衛軍都已經換成了自己人,現在他可好動手了。
不過為了確保穩一點,今天召集了所有人休養生息一天。
沈臨和麒麟被送到了天牢裏麵,思勇候府也要準備抄家,好在這和沈府關係不大,但是沈老爺卻是皺著眉頭。
臨兒這是到底要幹什麼?原先的計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老爺,您看敏兒能不能嫁個好人家?”沈夫人終於不想打沈臨的主意了,但是還是開始為沈毓敏的婚事開始著急。
“別煩我。”沈老爺靠在椅子上麵,敲著黑白的棋子。
沈夫人纏了上來:“老爺,咱麼放下東西好好說話。”
說著把他的整副棋子全部給收了起來,沈老爺捏了捏胡子道:“淮湘,你有些真的不知好歹。”
說罷起身去了書房,絲毫不理沈夫人。
他娶沈夫人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真正重要的還是沈臨,若是他不能坐上皇位天下就要大亂,這根本不是皇上的初衷。
“現在四公子正在大牢裏麵,而且吩咐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小廝站在陰影處道,“似乎公子正在等些什麼。”
“那就不要輕舉妄動,把庫房裏麵的所以銀子都拿出來吧,我們需要做點事情。”
沈家是皇商,沈老爺又是把庫房裏麵的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絲毫不顧及商業運轉,將近千萬兩的銀子一下子都拿了出來。
這半夜三更的,沈府的小廝全部出去幾乎是地毯式地搜索,把整個京城的柴米油鹽等重要的東西全部買了個精光。
也就是說整個京城現在已經處於虧空的狀態,尤其是米,隻有一些米行裏麵僅僅剩下了一部分自己吃的米。
第二天所有的百姓全部懵逼。
米沒有,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而最近太子怕沈臨調動其他地方的兵力進京,已經封鎖了關隘,也就是說無論是誰都出不去。
這可了不得,要啥沒有,一些大府還能支撐,但是百姓卻受不了了,群體抗議開城門。
沈老爺看著本來堆滿銀子的庫房,現在都是一大堆的柴米油鹽,回頭看了看小廝道:“你把拿幾袋米去到街上布施,然後隨帶宣傳一下太子暴政。”
古來無論發生起義,靠的都是民眾的力量,太子不懂這兒道理,其實要想把高樓建造的穩固,下麵的地基是最重要的。
這方法十分的慣用,沒過一會兒整個京城的人便一起圍著皇宮,要求太子打開城門,順便反對太子登基。
一大群百姓在宮門口叫囂也實在是誇張,太子黑了臉道:“柳將軍,你帶兵去把門口的暴民全部給我鎮壓了。”
柳將軍拱手道:“太子,這樣做萬萬不可,反而會激怒民眾。”
太子煩得要死,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反對他,而他卻仍舊不敢打開城門。
“今天晚上就行動吧,本宮已經等不到五天之後了。”太子有些癲狂,哪裏管得了斬慕家滿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