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是她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提到他的時候,顧槿眼裏眉間都是笑意,隻是後最後有些難過和落寞。這位老師很有思想,永遠很清醒,看得明白,平日裏帶著有些孩子行徑的說話,很可愛很親切。他很關心顧槿,對她也很縱容,顧槿有時候繃不住想哭,因為她感覺,這就像父親的感覺。他會給她講很多學習方法,人生道理,平日和她說話也是很親切的口吻。直到中考那個學期的冷漠。
我問她:“你們老師肯定是因為學習成績!你剛入校全校前十,老師肯定關心你,你看你中考那個學期,前一百五十名都沒進,當然不管了。現在的老師,現實得很。”
她笑得有些酸澀,“現實嗎?”她不做評價,大概心裏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隻是依舊發生一些事情的時候想起這位班主任,然後給我提她們的往事,笑得很快樂。隻是終歸是她的感情,我無法感同身受,也隻是聽,不作答。
第二個人是當時她們班的校級學霸。成績好會畫畫會唱歌會寫作,我聽她口中的這位叫做顧平生的學霸,似乎方方麵麵都很好,很優秀,很男神。隻不過我一直沒有在意,隻是後來熟識後去了解這位顧平生,高中的他其實也就那樣。顧槿說的也是事實,然而沒有我想象中的帥氣,高高瘦瘦的男生,長相普通,評價是像一個女孩子一樣。
我很好奇顧槿這種人,怎麼會喜歡他。也是後來才發現,顧槿平日看著怎麼樣怎麼樣,事實上連喜歡心動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對她小學時那位男孩子大概是,卻又算不上,她給我說,每次總以為自己喜歡上了誰,可後來發現,根本不是。
顧槿的答案是,那天顧平生比賽結束後,坐在她前麵,顧槿和她說話,男孩兒側著身子,夕陽的光照在了男孩兒臉上,很柔和,加上男孩兒有些靦腆的笑意,她瞬間好感頓生。這理由,就像是爛大街的偶像劇老套劇情,我很無語。我問她後來呢,她說她在男孩兒職責她的時候突然明白,都是錯的,她是錯的。高中以後,就不大聯係了。但顧槿感謝顧平生,因為他,顧槿才會遇到現在寵她至底的先生。
我有些驚訝,問她怎麼回事,她說當時情人節被顧平生拒絕了,一氣之下給現在的先生表白,然後,就是一輩子了。
“你先生豈不是很無辜,他知道這件事嗎?”我同情了顧槿的先生僅此三秒。顧槿說,他知道,當時很氣,但看到顧槿可憐兮兮的表情,又氣不起來,無奈地說看她幹的什麼事。
第三個人是夏沫。這個姑娘我知道,從和顧槿認識開始,聽她提到最多的就是夏沫,旁人她不敢保證,但夏沫,對於顧槿而言,是愛到深處的。顧槿寫了很多她們之間相處的故事,我每次看,都感覺甜到心坎,顧槿說,她和夏沫,是把友情過成愛情的。她說這話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溫暖,是我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