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握著匕首,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了一下,然後緩緩把匕首抽了出來。液體隨著匕首的拔出,緩緩地滲了出來。
鍾山趕緊用手電照著,細看。液體微紅,不似在棺材裏的顏色,此時倒像是裏麵放了少許的紅色顏料,或者——血。“為什麼會這樣?莫非棺材壁接觸血就能輕易破除?可是這棺材裏麵本就有屍塊,那上麵的血不比自己流的多的多?難道是自己手碰到過這液體的緣故?”
鍾山不知所故,雖是奇怪,還是再次舉起匕首,狠戳了幾下,破洞頓時大了幾倍,液體嘩啦嘩啦地流了出來,把鍾山腳下浸濕。
鍾山穿的本是布靴,此時被那液體浸濕,頓時從腳底冷到頭頂。
“咦,奇怪!這麼冷的天,為什麼這液體沒被凍上呢?”鍾山此時才想到這點。防止液體沾濕褲子,鍾山從另一側繞到棺材前麵,看著棺材裏的液體越來越少,那奇怪的熒光圖案似是安靜了許多,也越發清晰起來。
液體終於流盡。這回鍾山終於看清,原來在棺材底下的正是一條盤踞著的小蛇,蛇通體發白,有些透明,上麵有些許黑色不規則的花紋,在手點光的照射下,泛著光。小蛇眼睛瞪糊著,身體卻是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雙眼睛還睜著,還以為是死了一般。
敢情是這花紋惹的,加之上麵一層渾濁的液體,所以透過去看,倒真是像是有奇怪的圖案一般。鍾山不能確定這小蛇怎麼好端端地在這裏麵,更不確定什麼時候在這棺材裏的。如果是後來爬進去的,這基本可以排除,因為那樣不可能每具棺材裏都有這樣的一條。可現在每具棺材裏都有這麼一個玩意兒,想必都是這種小蛇。
那就是被認為放置進去的。鍾山判斷。可是這些蛇為什麼能在這裏麵待了幾十年不吃不喝不呼吸,還能活著?鍾山不解。
蹊蹺的事情太多了,鍾山一時很難想明白,便索性暫時不去想。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當務之急就就是先弄明白眼前這條小蛇有什麼蹊蹺之處。
蛇身不大,和筷子一般粗細,但是卻很長,目測大約得有一米半的樣子。長度和粗度明顯不成正比。莫非是餓瘦了?就和成人一樣,一米八的個子,卻隻有一百斤的體重,杵著就像個細細的高粱杆一樣。這蛇幾十年不吃不喝,也很可能是把本來挺肥的身體餓成這麼“苗條”的。鍾山這麼想著,繼續盯著這蛇。
忽然,蛇身微動,身體似乎縮了一下,然後快速恢複回去。把鍾山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一仰,退了兩步。這蛇是好是壞可不知道,料想在這棺材裏呆著這麼久的蛇,不是什麼好東西,況且,長的還這麼奇怪。
鍾山不敢靠前,這麼邪性的東西還是小心為妙。在安全距離之外待了片刻,看棺材裏仍無動靜,便又慢慢地挪步上來,看個究竟。一旁的漿糊看到鍾山在棺材這裏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好奇心便也上來,也快步走了過來。接近棺材的時候,也放慢腳步,腳尖點著地麵,身體一探一探地往前走。鍾山注意到漿糊此時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