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一邊忍住笑,一邊說道,“真是一個活寶!”
“鍾叔,當心!”漿糊忽然臉色大變,快速撲了過去。
鍾山一驚,趕緊舉起手電趕緊側目回看,卻見那小蛇此時光溜溜半透明的身體已高高探出棺材,身體筆直挺著,腦袋比剛才大了幾倍,身體卻還是那般粗細,張嘴就要朝自己咬來。
蛇要想襲擊人的時候,那速度奇快,鍾山此時要想再躲已是來不及,隻能抄起匕首格擋上去,心想這一下弄不死你也得把你砍成兩截。誰料,蛇反應更快,避開鍾山的匕首,身體突然下沉,朝著鍾山的腰就要纏將上來。
本是黑暗環境,鍾山拿著手電筒的手反應沒有那麼快,待感覺到,手電光掃上去的時候,那蛇頭已經叼著衣角,身體纏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這蛇不粗壯,可是這蛇此時的纏勁兒,已是越來越緊,勒的鍾山有些想吐,大腦就像好多天沒睡覺一樣,迷迷糊糊,感應奇慢。低頭眼看著那蛇在纏繞自己,可是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是傻傻地看著。
漿糊已來到鍾山身邊,剛才看他和蛇鬥的正緊,一時也沒法貼前,此時見鍾山傻了一般,暗道不好,趕緊過去,生生地欲把蛇拽下來。手剛碰到蛇身,頓時縮了回來。
“這麼涼!”那蛇身似乎比冰塊還要冷上幾倍,漿糊邊揉下手,邊罵道。
那蛇本身嘴咬著鍾山的衣角,叼的結實,哪裏肯鬆口。
“操你娘的,還不鬆口!?”漿糊心下一橫,管不了那麼多了,看著鍾山此時迷迷糊糊,蛇身卻越纏越緊,不禁大喊一聲,愣是生生地將那蛇扯成兩截,後半身“啪嗒”一聲落到鍾山腳下,隻剩下頭和上半截身子還掛在鍾山身上,耷拉著,微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灑到漿糊鞋子和褲子上。
那血液所及之處,頓時微微冒起白煙,漿糊一下看傻了——“這他娘的是什麼呀?”
鍾山突然蘇醒,看著鞋子和褲子上被燒灼的幾個小洞,舉起匕首狠狠地朝蛇頭砍去。這一下倒是容易了很多,剩下的半截身體被輕而易舉割掉,掉到地上,扭曲著,蛇頭還依然狠狠地咬著鍾山的衣角。
多虧了鍾山穿的羊皮襖,已經多年的老皮,又厚又硬,這蛇咬著到是對自己沒產生任何傷害。鍾山一臉不爽,倒不是這蛇,而是剛才自己居然被這蛇又給迷幻了。大腦空白,眼看著這蛇在纏繞自己,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難,卻不知道怎麼做。此時清醒過來,自然一陣惱火。
鍾山一邊跳離那個地方,一邊用匕首把蛇頭慢慢挑下來。
“鍾叔,你剛才和傻瓜一樣。”漿糊笑著說道。
“和你差不多!”鍾山聽漿糊這麼一說,更是氣惱,正欲再說話,忽然靜了下來,整個身體一動不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