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在前麵。”鍾山料的前麵暫時沒什麼危險,索性再逗他一番。
漿糊便興衝衝地衝到前麵。
二人不消一會兒便來到那八仙桌前。此時鍾山終於能看的清楚,這桌子隻是一張供桌而已,杯碟裏空無一物,已微落灰塵。牆上掛著的那幅畫是一張人像,頭戴雙翅官帽,身穿仙鶴補服,腰間係著一條黑絲腰帶,腳蹬黑幫高底朝靴,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鍾山盯著這副畫像,眼神久久不願離開。
漿糊此時也把目光緊緊盯著這副畫像。片刻過後,悄聲對鍾山說道:“鍾叔,你還真猜對了,嘿嘿。”
鍾山被漿糊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眼神轉移到他的身上。“嗯,什麼猜對了?”
“你看呀,這可是個大官,唱戲的咱又不是沒見過,這怎麼也得是個宰相吧?這洞既然和這大官有關係,裏麵能沒有寶藏?嘿嘿。”漿糊興奮地說。
鍾山白了漿糊一眼,忽然把目光再一次掃向那副畫像:難怪感覺這畫怪怪的,宰相?!莫非和外麵那天官墓裏的李之道是一個人?
鍾山心裏本已認為那黃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遇到的這老太太,就是外麵這屋子的主人,此時忽然見到這畫像,忽然隱約覺得,這黃老太莫非和這李天官有這莫名的聯係。於是催促漿糊:“快點兒往前走,我們到前麵看看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漿糊見鍾山忽然表情很是嚴肅,便趕緊把鐵鍁往前一杵,算是個開路的物件,低頭貓腰盡可能地往前挪。因為這洞口是對他而言,實在不高,這姿勢很難走快,倒是被鍾山在後麵催了又催。
二人勉強前後過了那八仙桌,再往前走,洞內空間逐漸變小,貌似這空間主要就是為了供奉那畫像所為,同時也導致漿糊更加難以加快步伐。鍾山見狀,索性把漿糊拽住,自己跑到了前麵。漿糊心裏本就認定了這裏麵定有寶藏,見鍾山這般著急,以為他也是衝著寶藏去的,便緊追不舍,頭幾次磕到洞頂,雖是疼的呲牙咧嘴,卻絕口不提一個“疼”字,愣是沒被鍾山落下多遠。
忽然,鍾山停止了腳步,漿糊一時刹不住車,把鍾山撞了一個趔趄,差點把鐵鍁鏟到鍾山身上。
鍾山回頭看了看漿糊。
漿糊忙撓頭說道:“對不起鍾叔,走……走路走猛了。”
鍾山卻沒生氣,而是用手電筒照著前麵不遠處,慢慢地說道:“沒路了……”
“咦?”漿糊把頭探過去,認真看去。“寶藏呢?”
“寶藏個屁,連個毛也沒有啊。”鍾山一邊埋怨,一邊納悶。他隱約感覺這洞口不該到這結束,要說是什麼?鍾山也不知道,僅僅是一種感覺。
“沒寶藏還在這裏待個什麼勁啊?怪悶的慌的,還害我腦袋被撞了好幾個包。那咱回去吧?”漿糊在一旁喪氣地說道。
“等等。你看那是什麼?”鍾山忽然舉著手電照向前麵那堵牆的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