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鍾山和黃老太太齊盯著慌亂的漿糊問道。
漿糊壓低聲音，湊近二人的耳邊，“咱們帶回來的那張人皮不見了！”
“什麼？”二人皆是一驚。
黃老太太忙抬頭看那屋門和窗戶，後半夜自己掛的那幾張靈符仍在牢牢地貼在上麵。“這樣的話，不該有什麼邪祟能進得屋裏呀，而且昨夜都睡的很遲，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黃老太太低聲嘀咕著。
“莫非是我們回來之前，就被人拿走了？”鍾山疑惑地說道。
“我們回來的時候，誰見到了？一直是放在櫃子上麵的。”黃老太忙問。
“都沒注意呀。哎，真是大意了。咦，莫非是……”鍾山把頭轉向屋裏，使了一個眼色。
眾人會意，現在不知道此事的，隻有張衛國。那還是怕刺激到他才沒告訴的。如果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而給丟了或者……他發現了那是張人皮？
“漿糊，你醒來的時候他在幹嘛？他起來了嗎？”鍾山低聲問道。
“沒有。我倆差不多一起起來的吧。”漿糊應道。
鍾山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走，進去試探一下他。”鍾山說罷，便走進了屋子。
張衛國正在收拾著炕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將被子疊得齊整，又將屋裏打掃幹淨。
鍾山見張衛國似是大掃除的節奏，心裏更是傾向於是他幹的。或許是他收拾東西給拿走了。
漿糊和黃老太從後麵也跟了進來。張衛國見三個人齊刷刷眼睛同盯著自己，顯得竟然有些緊張。
“你……你們怎麼了？”
“哦，沒事。看你這麼辛苦，想幫你一起打掃一下嘛。”鍾山說著，便拿起笤帚，在地上有模有樣的掃了幾下。
張衛國連忙將笤帚搶了過去，“這些事怎麼能讓你們幹呢，我自己就好。你們都辛苦了這麼多天，好好休息才好。”
鍾山眼睛在屋裏掃了一遍，卻並無任何發現。不禁回頭朝黃老太搖了搖頭。
黃老太衝著正低頭掃地的張衛國努了努嘴。鍾山會意，開口說道：“今兒天氣真不錯。這被褥什麼的可以拿出去曬曬吧？”
“嗯，說的對。曬曬晚上睡得暖和。”張衛國說著，便從炕上將那些被褥都抱到了外麵，一一展開，搭在架子上。
鍾山說這個的目的，一方麵的確是懷念太陽的味道了，另一方麵，便是想，如果真是張衛國偷藏了人皮，那也可能會偷偷塞到被褥裏麵。畢竟，這簡陋的屋裏能藏東西的地方實在太少。而張衛國此時竟然一點都不慌亂，似是提前想好了對策一般。鍾山這樣想著，所以開始琢磨出這個方法來。
所有人的被子褥子，鋪的蓋的，都被他們一股腦給搬了出來，外麵根本已是沒有晾曬的地方了。可是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獲。
鍾山走到黃老太身邊，嘀咕道：“要不直接問吧？”
黃老太太點了點頭。不論是不是張衛國動的，但是沒有找到那張人皮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真是張衛國動了，那還好說，那如果不是的話，問題就大了。
鍾山快速地在大腦裏組織者語言。當初不告訴他，便是怕他受刺激，如今即使告訴他，也最好不要告訴全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