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懶一笑,然後說道:“那好吧,既然您有事,我就不挽留了,我這就去推車子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吧。”田醫生說著,背起藥箱飛快地朝村外走去,頭也沒回。
鍾山等人停住腳步,看田醫生走出村子,背影越來越遠,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小兄弟,真有你的。你這一套激將法,讓這個醫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呀。”年華老道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他最喜歡的虛榮不是得到了嗎?你看剛才的群眾是多麼配合呀。”鍾山也止不住笑地說。
老懶看著鍾山和這個猥瑣老道,說道:“道長,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剛才你們在打賭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輸了,隻是礙於麵子,不好說什麼。我見鍾兄弟現在和你相談甚歡,想必您定是高人了。您說的或許是有道理的,我媳婦被我娘的魂上身了,所以您說我滿身鬼氣,也是有道理的。”
“哎,好好的一頓酒沒了。”年華老道猥瑣地笑了笑。
“沒問題,我家有,我給你管夠。”老懶說道。
“這醫生,至於嚇成這樣嗎?不就是一頓酒嗎?”年華抱怨道。
“這可不一定,這喝酒事少,丟麵子事大,剛才算是給他挽回了一些麵子,若是到了懶叔家,你們再去爭論一下床上躺著的那個病人,怕是他就承受不住了。我想這才是他最怕的吧?以至於連送都不讓送,直接從這裏走的。因為他若是跟著大家到了家門口,到時候讓他給患者再看看病,他就實無推脫的理由了。”鍾山說道。
說罷,眾人都是哈哈一笑。
忽然,老懶麵色鬱悶起來,低聲說道:“唉,我這媳婦,這都一個多月了,這樣下去,可該怎麼辦呀?”
年華“嗯”了一聲,將目光看向鍾山。
四個人便一邊往老懶家走,鍾山一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移魂等等都告訴了年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邋遢猥瑣老道是個高人,並且值得信任。
年華腳步放緩,對鍾山說道:“你這做法是對的,若是冒然驅魂,一般的先生就能做得了,但是這個卻是特殊的,所以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
“可是現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事情頓時變的複雜了。”鍾山也是無奈地說。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一步一步地慢慢捋,不能著急,著急容易出亂子。還有剛才罵我的那個年輕人,想必就是你說的那個張家老三了吧?”年華問道。
鍾山點了點頭。
“這老三怕是活不久了,身上陽氣很弱,鬼氣卻是不少。他這鬼氣還不是和老懶一樣,老懶雖然身上帶有鬼氣,但是內有罡氣護體,但是那張家老三卻是從內透出來的。”年華說道。
老懶看著鍾山和這個猥瑣老道士,一臉愕然:“他真的要死了嗎?這才多大歲數?”
說著話,四個人已到了家門口。正要進門,忽聽得屋裏傳來“嚶嚶”地哭聲。四人先是一愣,接著忙推開院門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