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將李光棍的魂魄收進瓶子之後並沒有收起來,仍然拿在手裏。
張老大盯著此時已昏死的李光棍問鍾山:“鍾先生,是不是現在他的身體裏隻有那刺蝟精了?”
鍾山點了點頭。
“那好,那你趕緊想辦法弄死他!”張老大焦急又氣憤地說道。
鍾山沒有說話,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他不可能將那刺蝟殺死。它到底為什麼來到這裏,真的如老二媳婦和老黃鼬所說的那樣還是另有原因?它為什麼又和李大安勾搭上,還有最關鍵的便是張爺屍體裏那些屍鱉幼蟲是怎麼回事?
那屍鱉幼蟲應該是這個李大安所為,但是田二娃卻並沒有說明,想必他也不知。從田二娃的嘴裏得知,其實看似他參與了很多,但是他一直是被這刺蝟精和李大安邊緣化的一個人,核心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鍾山掃視了一下屋裏,然後問村支書:"他被附身的時候你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村支書撓了撓頭,想了片刻,然後說道:"也沒什麼呀,當時我剛給他喂了飯不久,又給他擦了擦身體,然後就準備睡覺……哦,對了,我記得外麵那門是關著的,我給他擦完身體,想出去潑水的時候,門卻開了一道縫兒,我以為是風吹開的,那縫也不大,所以將水潑了之後就進屋準備關門,就是那個時候,他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衝我嘿嘿直笑,我還以為他醒了,剛要說話,他便忽然從床上光著屁股就跳了下來,直接朝我撲過來。多虧我在外屋,直接將門口的椅子拽過來擋住門,便趕緊跑出去將門鎖住喊你們去了。”
鍾山聽完村支書的話,眼睛看了看年華。年華此時也正看著自己。
年華見鍾山看向自己,便捋著山羊胡說道:“我看,那門被打開一定是這刺蝟幹的。”
鍾山認同年華的觀點,並且說道:“大家在屋裏都好好找找,找找那刺蝟在哪裏?”
大家聽鍾山這麼一說,紛紛一臉驚恐,忙低頭四處尋找。
年華說道:“剛才我看到外麵有血,一直滴到屋裏,我想那一定是那刺蝟的,各位沿著血跡找就行。”
“血跡在哪兒呀?”漿糊低著頭問。
由於李光棍在屋裏折騰的厲害,所以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外麵的血跡看的好清楚,但是到了屋裏就沒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尋找,這屋總共就這麼點兒麵積,不外乎就是桌子、櫃子和床下麵。
“我操,你們趕緊來看看!”漿糊趴在地上,舉著手電筒看著床底下。
漿糊這句話立刻引得大家也都紛紛趴到地上,朝床下看去,這床是四條木腿那種老式床,靠北麵牆放著,牆角靠著一條床腿兒。此時一直渾身雪白的大刺蝟正窩在那牆角和床腿之間,蜷縮著,一動不動。
鍾山說道:“把它弄出來!”
漿糊便伸手握著那根木棍,在那白刺蝟身上捅了捅。刺蝟一動未動。
“鍾叔,他咋不動?該不是死了吧?”漿糊趴在地上,仰著頭對站起來的鍾山說道。
“廢話,它的魂魄在李光棍體內呢,它可不和死了一樣。”鍾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