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三個人由於著急加興奮,都忽視了這水缸裏是否潛在有危險,直到此時,鍾山才忽然想起,也多虧了剛才並沒有將蓋子揭開,不然若是真有危險,恐怕開缸的那個人定是在劫難逃。
經鍾山如此一提醒,馬龍飛和漿糊都忙後退了兩步。
馬龍飛說道:“漿糊應該打不開吧?”
鍾山有些不悅,馬龍飛這話分明還是有些瞧不起漿糊,畢竟他並不知道漿糊的真正身份和實力,隻感覺一個愣頭愣腦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
“即使能打開,現在也不能打,萬一出了意外誰能負責?”鍾山說道。
“能出什麼事呀?咱倆都在一旁呆著呢。我知道你挺聰明,可是你到底多大本事我還沒見識呢。若這缸裏真有東西,豈不更好?”馬龍飛一臉地不在乎地說道。
漿糊在一旁也是自信滿滿地對鍾山說道:“鍾叔,你太小心了吧。我既然能把那水缸抱起來,這蓋子也揭不開?大不了我當心點兒就是了,你們倆保護我,嘿嘿……”
鍾山還想說什麼,被馬龍飛攔住了。馬龍飛掏出匕首,站到水缸一旁,對他說道:“別真讓我瞧不起你,這膽子也太小了!"
鍾山看了看漿糊,他所擔心的是漿糊的安危,至於馬龍飛,他才不在乎說什麼。見漿糊執意,自己內心也的確很是好奇,很想知道這奇怪的缸裏到底有什麼,所以也拔出匕首站到了另一側。
漿糊見鍾山和馬龍飛準備完畢,便搓了搓手,雙腿馬步站立,氣聚丹田,開始暗暗使勁兒,手裏那巨缸蓋子竟然微微動了一下。
鍾山心中微微一動,精神緊張到極點,很想看看馬龍飛此時的表情,眼睛卻又不敢離開那蓋子半秒,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馬龍飛此時已是被漿糊徹底震驚,這簡直是當代的李元霸呀!自己一向感覺良好,雖不能說力能扛鼎吧,但是比一般人的力氣可是大了不少,而此時和漿糊一比,自己就如剛剛斷奶的孩子對一個成熟大人那麼大的懸殊。
漿糊進咬牙關,額上和脖子裏的青筋都凸起很高,眼睛也是瞪得很大,雙手雙腿一直在打哆嗦,似乎揭這蓋子比抱動整個水缸都要費力氣許多。若不是已將缸蓋微微揭開一些,自己一度都以為這蓋子和水缸是渾然一體的。
將漿糊也是十分吃力,鍾山不由得說道:“這蓋子不可能是一體的,可是卻如此難搞,那說明……莫非,這裏麵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在拽著?”中山開始懷疑裏麵是不是真空的,若是真空,他們則的確很費力氣打開,這就和小賣部賣的罐頭一樣,若隻是蓋子本身重,鍾山認為那並不是揭不開的決定因素,很可能是裏麵設了什麼機關,有什麼人或者東西在裏麵扯拽著,所以打不開。
鍾山多了一個心眼兒,忙讓漿糊稍微停一下,而自己迅速摸出兩張靈符,一張捏在手裏,一張遞給馬龍飛。
馬龍飛自然知道這靈符有什麼作用,便也捏在手裏,目不轉睛地盯著漿糊的手。
漿糊由於剛才已使了很大力氣,剛被鍾山喊停之後,頓時泄了一些氣,正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二鼓作氣勢如豬。漿糊此時隻感覺兩跳胳膊微微有些顫抖,似是用力過度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