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三人跟著寂覺和尚直接奔他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寂覺和尚的住所本就很靠北了,但是他們又走了大約 半個小時的路程才到。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屬於寺廟,也可以說已不屬於了。對於如何劃界的,鍾山並不清楚,因為他們此時已從寺廟的一個小門走了出來。
門虛掩著,並未上鎖。寂覺和尚目光在門上停頓了幾秒,然後推門而入。此時,他們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天地。
院子基本是封閉的,齊肩院牆將院子圍的緊實。院牆上青藤攀爬纏繞,已有微微綠意,讓原本寂冷的院子增添了一絲生氣。院子東邊,緊靠青磚牆有一棵老槐樹。樹並不高,但卻長的異常粗大,虯枝盤桓,樹幹上不規則的露著幾個黑洞洞的大窟窿。由於季節還早,老槐樹並未發芽,光禿禿的枝椏被風一吹,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響。
而與周圍風景格格不入的確是樹下赫然擺放著一口破舊的棺材,頓時將剛才的那一抹生機頓時遮掩的絲毫全無。
多虧了寂覺和尚早有提醒,大家也都有了心理準備,尤其是劉瑞雪小姑娘,近些天已是嚇得魂不守舍,若是突然一見,怕更無承受能力。但此時仍舊躲在鍾山後麵,隻露出半個頭,小心翼翼的朝棺材看去。
鍾山感覺到劉瑞雪在自己身後,便伸手握了握她的胳膊,示意不要害怕,然後徑直朝棺材走去。馬龍飛和寂覺和尚在一旁也緊隨其後,剩下劉瑞雪一看隻有自己,便也撞著膽子跟了上去。
棺材已是非常陳舊,棺底的木頭已陷入土中足有十幾公分深,可見這棺材放在這裏不知已是有大多數年頭了,若不是這棺木上乘,怕底下也早已朽爛。而此時,見這棺材雖經年風吹雨淋,除了表麵老漆斑駁,似乎並無什麼腐朽痕跡。這不由得讓鍾山和馬龍飛有些詫異。
“這棺材真的放了很久了?”馬龍飛衝著寂覺和尚問。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大和尚還能騙你不成?”寂覺老和尚雙手合十。雖然他很是大大咧咧,不像一般和尚,但此時在 這棺材麵前,他也是收斂了許多。
又往前走了幾步,三人直接到了棺材跟前。剛才看的隻是那棺材側體,並不能看清棺蓋,但此時棺材清楚地映入眼簾,他才突然發現,這棺蓋似是並不是固定的,並無卯榫釘條之類,倒像是簡單的蓋上一般。
鍾山和馬龍飛相視一下,然後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那棺材蓋,蓋子紋絲未動。
馬龍飛在一旁問道:“老和尚,以前這棺材就是這樣的嗎?”
寂覺和尚點頭說道:“大凡停在寺內的,一般都是草草入殮而已,等著家人到時候還會把靈柩移回家鄉的。所以裝殮一般都很簡單。”
“你們打開過?”鍾山也問。
“開什麼玩笑。一具棺材,我們打開它幹嘛?這不是沒事找事?”寂覺和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感覺鍾山問的簡直就是廢話。
鍾山猶豫了一下,摸著棺材的左手又使了一把勁兒,但是那棺材蓋子仍是一動不動。於是便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將刀刃插入縫隙當中,手下使勁,往上撬了撬,同時右手使勁,往另一側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