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丫頭,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嗎?”花鳴把花小賢拉到自己的身後,警備地看著不遠處快要發瘋的慧明法師。
對於慧明法師走火入魔的樣子,花無眠無神的眼睛卻是不看向他,反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霧氣裏。
相對於花無眠此處的劍拔弩張,一路趕來大覺寺的柳家父女卻是個懷心思。
柳言平端坐在馬車裏,眉頭時而舒展時而深皺,似是有什麼事情難以取舍。而柳翩翩則一改往日的柔弱,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用隨身帶著的銅鏡化起裝來。
柳眉被畫的更為纖細,唇紅也塗得更為亮眼。
柳言平僅僅是睜眼看了一下就扭過頭看向了窗外。
“怎麼?爹爹覺得翩翩的眉畫的不好看?怎麼一副很不舒服的表情?”柳翩翩卻是不在意柳言平的表情繼續問道。
柳言平卻是像沒有聽見一樣不作回答,隻是眼底的嘲諷意味卻是格外明顯。
對於這個女兒,以前他還是很為疼愛的,可自他自己無意中看見了她懲罰自己的婢女很是卑劣才開始格外上心。
結果總是出人意料,自己曾經最為疼愛的女兒竟然隻是別人給自己帶的綠帽子,那一瞬間的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以至於當著柳翩翩的麵下殺死了柳翩翩的母親。
柳翩翩用純潔無辜的眼神讓他錯過了殺死她的最好時機,是以如此多年來受柳翩翩無言的指控他都視若無睹,對外一直都稱是自己的三女兒,卻不知道在他的心裏,三女兒一直都是柳飄飄。
“怎麼,爹爹心裏的事還是不想和我說呢?翩翩也是可以為您分憂的哦!”柳翩翩對於柳言平的冷臉視若無睹,繼續嬌笑,平日裏孱弱的人此刻卻顯得異常妖豔。
“你身體裏自娘胎帶下來的毒素此次清完後你就不必再回柳家了!回你父親身邊去吧!他比我更能滿足你的野心。”柳言平冷靜了半晌終於是冷冷的說了出來。
“父親?我的爹爹不是你嗎?怎麼又哪裏多出來一個父親呢?”柳翩翩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妝容,用絲巾輕輕的擦掉原來的唇紅,重新塗上另外的顏色,漫不經心第說道。
“我是不是你父親你會不知道?難道當年你母親的死你忘了嗎?”柳言平眼神犀利地看向柳翩翩,從她臉上他看到了一些以往沒有看見過的模樣
“嗬嗬嗬嗬,爹爹,你在說笑話吧?我那時候那麼小,又怎會記得你們說的話?”柳翩翩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隨即又掩飾下來。
柳言平卻是突然狂笑起來,“不愧是他的種,都一樣的心狠手辣,目睹自己的親娘死在別人手裏,卻是想到的是自己如何能活下去,你爹爹也是這樣,所以才壓我一頭,怎麼,難道他沒告訴你,我絕情起來也是不認人的嗎?”柳言平突然一改往日的敦厚,凸顯出一種邪氣來。
柳翩翩稍微往車廂壁靠過去,試圖以那樣冰冷的車廂壁冷靜自己的顫抖,卻是沒有多大效果。
“爹爹在說什麼女兒不懂。”顫抖的聲音仍然是出賣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難道他沒告訴你,我當年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親自殺掉隻為了完成任務麼?溫衡沒有說?”柳言平有些邪肆地說,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瘋狂。
“沒……沒有,我不知道溫衡是誰。”柳翩翩努力讓自己隔柳言平更遠些,卻是沒有多大效果。
柳言平伸手抬起柳翩翩的臉,輕輕的撫摸。
“你看看,這臉多漂亮,可是比你娘當年還要更勝幾分呐!但我還是一樣的喜歡啊!溫衡不是讓自己的女人到我身邊來做細作嗎?他的女兒應該也是不會太差,瞧這臉蛋,這腰肢!”柳言平一邊說話一邊不顧柳翩翩的驚慌把她樓入自己的懷裏。
“爹爹!”柳翩翩這時終於是驚慌失措地叫道,眼裏有淚花溢出來。
“我可沒有如此漂亮的女兒,溫衡若是知道我會這樣對待你,一定不會讓你待在我柳家,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兒。”柳言平卻是不顧柳翩翩的驚惶,湊近了柳翩翩的耳邊輕聲說道。
柳言平年過四十卻保養有術,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且平日裏和柳莫非母親感情也淡,此刻如此邪肆的樣子讓柳翩翩心裏崩潰不已。
平日裏看見柳言平總是敦厚寡言的樣子,誰知變成這樣的他卻讓人害怕。
“爹爹,你不要這樣,翩翩害怕。”柳翩翩試圖喚起柳言平的正義感,卻被柳言平接下來的動作粉碎殆盡。
外麵趕車的侍衛麵不改色地聽著馬車裏的動作,帶著女子破碎的尖叫,一路趕車往香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