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英雄事跡(1 / 2)

破舊的木板房裏,冬季帶著冰絲的冷風順著建築不牢固的房板縫裏鑽了進來,風絲摩擦著老舊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讓人牙酸的響動。

屋中的火爐點著火,木柴和枯枝劈啪的亂響,從鐵製爐蓋上升起的溫度把這間隻有20幾平米的小屋烤的火熱,驅散了房板縫裏竄進來的寒冷。

屋子裏到處都是刺鼻的嗆煙味,鐵皮卷的簡易煙筒冒著發黑的濃煙,還好鐵皮上的漏洞不多,也進行了修補,不然屋子裏就不能住人了。

屋子裏設施很簡陋,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一張四腳極不平穩的鐵板桌,牆角的位置有一個被駐蟲咬穿了十幾個洞的破衣櫃,這就是林邪小屋的全部家當。

哦~,當然,他的那把齊頭砍刀也算,正被兩隻粗麻繩吊著掛在西邊的牆上,隨著風絲鑽進來,被磨的明晃晃的齊頭砍刀撞在房板上發出當當的聲音。

林邪躺在疊了三層厚的破棉被上,棉被裏的絨絮都露了出來,擰巴在被角幾個地方。但這足夠溫暖了。因為林邪的身上還蓋著一條巨大的毯子,被疊了雙層加厚。

被子裏的林邪緊閉著眼睛,全身被纏上了白布條,裹的相當嚴實,超像一個木乃伊,肩頭、小腿、手臂等多處位置滲透出殷紅的血跡,未免看上去讓人心疼。

他隻有17歲,在老舊的公元曆中連身份證件都不配擁有,老人的眼裏的孩子。

床的周圍圍了很多人,有嚶嚶哭泣並不斷給林邪擦臉的溫柔,還有臉色冰冷摻夾著擔憂把手都捏出了血絲的林凡,門口被叼著一隻昂貴雪茄、體態魁梧的巨熊彼得堵的嚴嚴實實的,坐在凳子上離床老遠還抻著脖子向床上張望的花大洋,更有已經穿戴整齊正用著一隻綢子手絹擋在臉上滿是厭惡神情的花雅詩,以及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醫生。

醫生是花大洋利用他的關係,以最快的速度搞到了從13號基地市通往放逐地木柳村的昂貴高價高速鐵路火車票,從13號基地市請來的大醫院的醫生。

放逐地不如基地市,更加不如基地總部,即使五洲基地對放逐地提供的醫療保障再優厚,也無法及時診治一個被變異鼠王感染了的普通人。在醫生的眼裏,林邪隻不過比普通人強一點點,他的死亡機率超過了90%。

一個被變異鼠王咬過的普通人,99%會感染鼠疫,盡管新紀後的醫學比起公元曆還要昌明不少,但現今社會上流傳的疾病種類何止千百萬,一個疏忽就有可能斷送了一個青年的大好前程。所以醫生不得不小心診斷。

當然,鼠疫是會傳染的,這也是為什麼花雅詩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仍舊把手絹死死的捂在自己的臉上的原因。

其實花大洋也不想在屋子裏多待,不過身為木柳村的治安局長,他有責任與民眾同甘苦、共患難,為了仕途就忍奈一下,大不了回去多吃些增強免疫力的藥劑。

花大洋勸著自己,並責備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但是他很無奈,畢竟,他很疼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把她視為了掌上明珠。否則他也不可能頂著村子裏對女兒作風問題的傳聞而不說上一句話了。

可今天花雅詩作的有些過份了,林邪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在還捂著嘴,成什麼樣子?

“呼!”

經過了半天的診斷,戴著口罩的中年醫生終於站了起來,屋子裏凡是關切林邪的人同時看向了他。

花大洋更是站了起來,心裏嘀咕著,老天,千萬不能讓林邪出事,他可是村子裏的英雄啊。如果這樣的大好青年死了,絕對會在自己的仕途上留一個玩忽職守的汙點,這是花大洋不願看到的。

“醫生,我的兒子怎麼樣了?會不會感染鼠疫?會不會死?”溫柔眼淚含著眼圈的問道。

林凡把自己的腿都掐青了,目光卻沒一點都沒離開過醫生的臉,那種關切的神情隻有在林邪出生的當天出現過。

“醫生,診斷出來了嗎?”花大洋也湊了過去,唯一沒有動的就隻有巨熊彼得。

醫生從畫著十字的醫療箱裏取出一根針管,拿出一支裝有綠色藥水的瓶子,將綠色藥水抽進針管裏,用著讚歎的語氣說道:“大家不要擔心,經過診斷,這個年輕人暫時沒有感染任何病變細菌。這個年輕人的體質非常的強健,他居然挺過來了,真是個奇跡。”

眾人鬆了口氣,花雅詩厭惡的撇了撇嘴,心裏在說:這個該死的林邪,他的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診斷。”醫生接著說下去,又把眾人的心從心房裏提了出來:“病變細菌有潛伏期,大約兩年左右,有可能還要長一些,不會超過三年,這三年內,他都有發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