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群恐怖分子幾乎全部進入了樓道,張嘯天弓著身子奔回樓道,隻見陳誌光舉著一柄半自動步槍對著樓梯口,瘋狂掃射著,每幾槍過去,總有幾個恐怖分子倒下。在樓道的台階上已經堆滿了恐怖分子的屍體,雪白的牆壁上沾滿了血液和碎肉。
不過恐怖分子人多,幾乎是不要命的往上衝,很快就能占領樓梯,一舉攻上來。
“噠噠噠”陳誌光掃完最後幾個恐怖分子,轉身蹲下更換彈夾。他大聲的對張嘯天吼道:“現在怎麼辦,人太多了。”
“你堅持住,我去找出口。”張嘯天把登山包裏的一掛手雷放在地下,轉身奔回了走廊。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上了鎖的梨花木門,張嘯天大腳躥開,裏麵應該是某位研究員的寢室,家具床桌櫃子一應齊全,可他媽的偏偏沒有窗戶。張嘯天暗罵了聲娘,不甘心的跑回樓梯口。
才剛剛跑回,一聲轟隆的爆炸聲幾乎把他的耳朵炸聾了,陳誌光把整掛手雷丟了下去。
四處飛濺的彈片在爆炸的衝擊波下,殘酷的將陳誌光的衣服撕開,貪婪的尋找猩紅的血液。
張嘯天大吼一聲,睚眥欲裂,取出掛在脖子上的突擊步槍,對著樓道口幾個恐怖分子的影子掃射了一刷子,抓拉起陳誌光往走廊盡頭奔去。
“我們被困住了,沒有出口。”張嘯天大叫著。
“殺光他們。”陳誌光瞪大眼睛,幾乎是從喉腔裏迸出這幾個字,他身上流出的血液是火熱的,是對殺戮裏求生的渴望。
“王八蛋。”張嘯天狼嗷著,丟下陳誌光,把肩膀上背著的滿盛彈藥的登山包丟到走廊裏,大叫了一聲,舉起手裏的步槍扣動了扳機。
“轟”
“轟”
“轟”
登山包內的一大串子彈、手雷帶著尖銳的嘯聲在登上樓道的恐怖分子中間炸開了花。霎時間,地動山搖的轟隆聲響徹了整個地下基地。
火紅的衝擊波像是一道道海浪劈天蓋地的四處湧入。那如虹的氣勢,似要把全部恐怖分子吞噬掉。
“轟隆”
“轟隆”
恐怖分子恐懼的沿著台階往下撤,他們手裏的火器麵對同樣的火器、刀劍或許才是奪人魂魄的利刃,在麵對強大噬略的炸彈,他們是渺小的,如同塵世間的一粒沙子。
恐怖分子退了下去,沒有在發起進攻,他們或許被眼前的慘狀生生的震撼了,什麼才是殺戮,這就是殺戮,什麼是戰場,這就是戰場!恐怖的屠戮,像是噩夢一樣!
切羅斯靠在牆角邊上,不甘的給自己點了根煙,小聲的嘀咕道:“果然是難啃的角色,難怪刀片會死了。”
一位年輕的恐怖分子,臉色發白,眼睛瞪的大大的,喃喃自語:“太恐怖了,這是一個夢魘。”眼前的這幅場景讓他們想起了在不久之前和野獸首腦切科斯和國安局的那場戰鬥。那同樣是一場殘酷的戰鬥,那一次雙方幾乎消亡殆盡。
“首領,我們怎麼辦,還打嗎?要拿下這兩個人,我們是要付出弟兄傷亡代價的。”那位年輕的恐怖分子說道,他那顫抖的話音,說明他此刻是多麼的害怕。盡管他不願意去問這個問題,但處於他的位置,他還是說出了口。
切羅斯狠狠的吸了口氣,“打電話給老貓,我們絕不能把全部兄弟交代在這兒,我們不能為了錢,而喪失了鬥誌,這兩個人,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