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九點多,安曉杉已經發送了十多條消息,但是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是在平時,安曉杉也就不著急了,但是,現在距離月底隻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了,既要把選址的問題徹底解決,又要完成項目計劃書,這真的是一個很浩大的工程。
秦北宴則一直加班到很晚,直到公司裏隻剩秦北宴一個人,整個龍城的大廈裏的燈也不剩下幾個,秦北宴這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
剛想打開手機看看時間,這才想起來,下午的時候因為簽一個合同把手機關機了,怪不得一個下午手機都那麼安靜。
開機之後,微信的消息一條一條傳過來。
‘零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谘詢你。’
‘零先生,你還在忙嗎?’
‘零先生,如果看到消息就請回複一下吧。’
‘零先生,我會一直等你回答的。’
‘零先生……’
足足有十幾條消息,秦北宴有些被安曉杉的這股傻勁兒打動,但是心裏也有一絲鬱悶,“如果當初,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勁頭,大概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吧?”
秦北宴收起手機直接回家,到了書房才給安曉杉回了一條消息,‘什麼事?’對白天沒有回消息沒有半點解釋。
那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秦北宴以為安曉杉肯定已經睡了。沒想到,安曉杉那邊立馬就回了消息。
‘萬幸,您終於回消息了。’後麵還有一個調皮的表情。
緊跟著一條消息,‘零先生,以你對你們總裁的了解,如果現在的預算超過之前的五億元,你們總裁會投入這麼多嗎?’
秦北宴想都沒想,打下兩個字,‘不會。’
安曉杉心裏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石沉大海,“果然,就知道會是這樣,秦北宴,你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安曉杉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已經忘記秦北宴答應對李氏投資五個億。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保持原來計劃的前提下減少預算嗎?’安曉杉無力的拍了拍額頭,“真是瘋了,怎麼可能有辦法呢?又不是幾萬元,省一省就省出來了。”
‘哪一部分的預算超出了原來的計劃?’秦北宴原本想直接回複沒有,但是又不忍心讓安曉杉那麼無助,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地皮,原來的計劃雖然是在市中心,但是建造的規模相當小,如果按照現在的策劃書,原來的預算肯定是不夠的。’
安曉杉已經仔細看過了,之前的策劃書對地皮的投資並不大,如果按照安曉杉之前的想法,在二三線城市建商業中心,那麼資金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如果在市中心建商業中心,那肯定是沒有規模的,要想讓它具有一定的規模,勢必要增加投資。
秦北宴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正如安曉杉之前所說,市中心本來就寸土寸金,龍城的市中心更是千金難求一地。
突然,秦北宴靈光一閃,意識到還有一個方法,‘如果常規的途徑不能減少成本,那麼可以試試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
‘沒錯,你可以……’
安曉杉看到這個方法也是眼前一亮,覺得這就是曙光。連連向秦北宴道謝,‘謝謝您零先生,有機會我一定請您吃飯,您對我的幫助真的太大了,簡直就是我的貴人。’
‘早點睡吧,很晚了。’然後安曉杉再說了什麼,秦北宴統統都沒有回複。
安曉杉覺得,這個零先生簡直就是她的良師益友,如果有一天說她被什麼樣的人吸引,那也一定是零先生這樣的吧?
在安曉杉看來,零先生似乎無所不能,總是能對安曉杉所認為的瓶頸淺入深出的作出分析,而且總是用這樣的小細節給她關心,有那麼一瞬間,安曉杉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誰。
第三天,正是安曉衫和零先生約定的時間,安曉杉在聖天集團門口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什麼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人出來,全都是行色匆匆,要麼是來找前台預約的小助理,要麼是快遞,要麼是後勤人員。
終於,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安曉杉抬頭一看,險些驚掉下巴,“秦北宴?你怎麼來了?”
“這裏是聖天集團,我在這裏很奇怪嗎?倒是你,你為什麼來這裏?”秦北宴站在安曉杉的麵前,身高形成的一種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
“我,我在這裏等人。”安曉杉並不想跟秦北宴說太多。
秦北宴當然知道安曉杉在等人,明知故問,“等誰?”
“你們公司的助理。”安曉杉時而看看手中的時間,時而看看聖天集團的門口,顯然沒有把秦北宴這個大帥哥放在眼裏。
秦北宴受不了這種無視,冷冷開口,“真是不巧,現在公司所有助理都在開會,恐怕你是等不到了。”似乎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