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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留下好印象的方有容腳下還在發著軟,之前瞬間繃緊的心情瞬間又釋放之後,那虛脫的感覺正在慢慢的回力。

回應了子女們的問候,盛家男主人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看來,用白色被罩遮住自己看來隻是嚇唬子女的一個玩笑。

盛家姐姐上前幫著把散落的被子折疊整齊墊在父親的腰後。靠著折疊好了的被子坐著,對女兒介紹的女婿感覺還滿意。盛三沒帶媳婦過來,當時接到電話所得的信息挺滲人的,以為一定是盛則剛出事了,就沒和快到預產期的妻子說,錯過見父親的機會,多少有點可惜。

看著女兒和盛三好會兒,他道:“你們都長大了,結婚沒有能參加,對不起,委屈了。”

“哪有委屈了,收到您專程給我們買的禮物,高興還來不及呢。”少見撒嬌的盛家姐姐靠著父親低語著,站在病床邊的盛三隻是看著,在感覺上似乎有點陌生。

和子女們笑談幾句之後,他把目光落在剛才撲上來哭喊著要他留下遺產的年輕人身後,他眼亮了。“是……則剛嗎?”

“是我,爸。”放開開擁著方有容的手臂,走向病榻的盛則剛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別在深綠軍大衣肩上的那表示著國之威嚴的徽章讓人有意外之外的不意外。

盛則剛過去握著伸出雙手的父親的手,靠著父親的盛家姐姐起身讓開了。

靠著被子的他仔細看著兒子那肩上的徽章,感慨中,分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在床邊整理靠背的盛家阿姨的手,那份柔情看得旁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緊緊牽著手靠在一起說著話的三口看得人暖呼呼的,隻是,這長子的優先權是不是有點過?閨女和小兒子也應該上前摻和摻和吧。

被撇在一邊的盛家姐姐和盛三都沒有什麼反應,似乎這種情況已經熟悉得不得了了,安靜中,感覺上總有那麼點不太和諧的感覺。

“你做的很好,我們家的長子就是可靠。”看著長子肩上的徽章,他感慨也看到了趨前的方有容,“我們家有四個小孩嗎?違反國策是不應該的吧。”

“所以我的小名才叫‘千金’。”交談的話題有些顛三倒四了,努力爭取好印象的方有容趕緊順著話風往下溜,解釋方麵,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小方確實不拿自個兒當外人,嘴巴甜甜的,看來是賴定盛家了,作為正牌女婿,徐翊對此頗為不滿意。別人也隻有當可忽略的。

是嗎?“你剛才說要我把財產全部留給你是什麼意思?”對剛才發生的一些問題,盛家男主人還是想要點解釋。

一眾瞧著正在積極表現的小方,這個問題可不太容易進行反駁,任誰一般都不喜歡在金錢上有所牽連,要是不能好好對剛才的非正常表現個合理的回答,那小方肯定慘定了,也真是的,平常沒那麼貪財,怎麼今天嘴巴漏成這樣?是作秀還是真心的?

“……”已經留下相當不好印象的方有容絞盡腦汁尋找著適合的詞彙進行解釋,“我常聽老輩人說金錢是萬惡之首,惹上說不清的金錢問題,死人也會翻身。所以,當時的情況下,就冒犯了。”

這孩子嘴巴還真會說。老輩人有這種老話嗎?看著湊過來的小方,大家都覺得這小方確實是越來越像是禍害了。

這個解釋算是勉強過關吧。

“好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靠著床沿邊坐下的盛家阿姨招呼著子女們離開。

離開?那怎麼可以?這麼好的向老丈人獻殷勤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徐翊連忙道:“媽,我們留下照顧爸爸吧,您回家休息——啊!”被掐了一把的徐翊跳了起來回身,是誰在掐他?

重重掐了他一把的是他自己的老婆。

你掐我幹什麼?張著口型詢問著的徐翊非常不理解,這可是床前扮孝的大好機會,怎麼能放過?

對,這是什麼意思嘛,一旁的方有容看得也很不理解,長輩生病住院了,晚輩照料床前是理所應當的,子女理所應當要隨時照應在床榻前,這般看了一眼就自個兒回家放任不管,做兒女的難道不愧疚嗎?方有容反對這種人情淡漠的方式,過分!大不孝!

“叔叔,您想吃什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小方的積極性的做出孝順的表率。

“醫生,請問我嶽父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忌口的?”支持小方的徐翊也積極趨前,病房內這些密集的儀器設備看得人覺得很不安,丈母娘這般緊張兮兮讓他們來見一麵,丈人應該是有什麼大症狀才是,這樣的關鍵時刻怎能置之不問呢?做兒女的可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