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身份的轉變(2 / 3)

“對啊,那天我給你打過電話後,便接到了江氏來的一個電話,說你是他們的法律顧問,陪他們江總去外地了,還說我若再催你回去上班,便解除與你的合同。”

劉主任一邊解釋,一邊還納悶的嘀咕:“他們怎麼知道我打電話催你回來上班的事……”

“所以後來你打電話,才會說了那麼多莫名奇妙的話嗎?”心裏總算是釋然了,原來,不過是江銘晟的一個小手段而已,卻把我們精明的劉主任忽悠的跟真的似的!

看來,江銘晟在C市任何人的眼裏,跟他沾了邊,都是榮譽的象征。

沒有人會懷疑,跟他有關的一切。

“什麼叫莫名其妙的話,還不是怕你錯失了這份好差事。”主任埋怨的瞪了我一眼,我不僅不感激,還委屈十足的回瞪他一眼:“那你怎麼不在電話裏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說那些話,是因為我成了江氏法律顧問的原因。”

“喲,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瞞我們在先,還有理了是吧?”主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全然像個罵街的潑婦。

出於理虧,我忙轉身向門外跑,邊跑邊說:“我今天要出庭,先去忙了!”

轉眼已到了寒冬,江銘晟回B市也有一個多月了,這期間除了偶爾一個電話外,我們再無任何的交流。

主任說會在明年六月初選出一名優秀的律師,保送至法國深造,本來這樣誘惑的消息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連想都不用想的事。

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我根本就不能在規定的時間離開。

然而,生活就是那麼的滑稽,若不是趙鵬無意中的一句話,我恐怕真的想都不會去想。

“來茴,明年去法國深造的機會,你有信心嗎?”他嬉皮笑臉的靠在我辦公桌邊,沒個正經的問。

“放心吧,這樣的機會我決定讓給你了。”手指敲擊著鍵盤,沒好氣的連看他一眼都覺得無聊。

“why?”他仿佛不可思議,似乎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放棄機會的人。

“不是所有的因為都有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我不是十萬個為什麼。”

趙鵬已經習慣了我的不近人情,似乎是故意刺激我,他邪惡的指了指剛進門的某個倩影:“我們的季律師可一向都是主任表揚的模範,如今,恐怕是長江前浪退後浪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在看到那抹倩影時,眉頭像打了個結似的擰在了一起。

趙鵬的意思我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上個月新來的齊麗麗,拒說是某名牌大學的碩士生,是主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過來的,坦白說我不是很喜歡她,倒並不是因為嫉妒,而是覺得她太過於清高。

或許是覺得她是主任請過來的,就該耍耍大牌,因此,從踏進律師所的那一天開始,跟我……確切的說是跟我們這裏的所有律師,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整天擺著一張清高的臉,像是覺得跟我們共事多委屈了她似的。

深造的消息一傳出,大家都在猜測,誰的機率會比較大一點,偶爾也會聽到我的名字,但似乎齊麗麗的名字更多一點。

本來對於深造一事我便看的極淡,我是一個有契約在身的情婦,怎能奢望像正常人一樣自由來去。

可趙鵬的刺激,還是讓我心裏極其鬱悶。

“你以為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嗎?我不爭取是有原因的。”收起眼裏的失落,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來茴,知道為什麼你那麼吸引我嗎?就是覺得你有時候挺神秘的,仿佛像一個猜不透的謎。”

他眼裏有著探究,我推了他一把:“猜不透就不要猜,回你自己的位子,不要再來打擾我!”

他就是臉皮那麼的厚,無視我的不耐煩,繼續刺激我:“我看你就是對自己沒信心,人家齊麗麗……”

“行了!”猛拍了下桌子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他是又想說齊麗麗學曆多麼多麼的高,後台多麼多麼的強,這些真的在我眼裏不算什麼,可真正的原因我卻也不能說。

我不可能說因為自己是被包養的情婦,沒到時間不能隨意的離開。

“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若不是這兩年我走不開,我誰都不怕!”揉了揉剛拍桌子拍的麻痛的手掌心,再將一記大大的白眼丟給了趙鵬。

看我貌似真的發火了,他悻悻的扭轉身回了自己的位子,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兩年不能去,又不是不能推遲……”

“等一下。”陡聽到不是不能推遲,我愣住了:“你剛說的推遲是什麼意思?”

趙鵬回過頭,重新走到我麵前:“來茴啊,你還真是對深造的事不聞不問啊,深造的時間是明年六月,這規矩雖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老禿都說了,若是在規定的時間不方便去,可以暫緩一年,你說你,開會時都在幹嘛?!”

他悲哀的看著我,無可救藥似的搖了搖頭,我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還真不知道深造竟然可以暫緩一年,那天劉主任開會說起深造之事,我確實一點沒在意,總覺得跟我無關的事,聽與不聽都一樣。

趙鵬無意的提示,讓我對此事立刻從心如止水變成了波濤洶湧。

我掐指一算,明年六月暫緩一年,就是後年六月,而按照當初我簽的那份協議,後年的五月我就可以離開江銘晟了五月真好時間如此的巧合,我還能把這種機遇當作一種巧合嗎?

這一定是某種暗示,它暗示我擁有這個機會,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沒有理由不去爭取了,就算是為了新的生活,我也必須去爭取。

在過去的三年裏,我以為這一生再也沒有期待了,每天過著沒有期待的沉悶歲月,出國深造如今終於成了我沉悶歲月裏唯一的期盼。

猶豫了很久,在某天晚上撥通了江銘晟的電話。

嘟聲響了很久,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那頭總算是接通了。

“什麼事?”

忽略掉情人間甜蜜的問候,最簡單的也不過這三個字。

“江總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深吸一口氣,沒等他問是什麼事,便繼續說道:“我想報考C市夜大的研究生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