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點幹,我喝了好幾口白開水,才悠悠的開口:“就是……就是關於市長的事。”
我有些吞吞吐吐,主要是擔心他會誤會什麼。
“市長的事那是中紀委的人管的,你也操心?”
他語氣戲謔,我一聽沒有生氣的征兆,膽子便大了,拽了拽了他的衣袖,撒嬌著說:“你明明就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嘛……”
他把頭靠在沙發上,慵懶的伸開雙臂,隨意的問:“喬楚飛讓你找我的?”
“不是,不是。”我立馬搖頭,疾口否認,其實我否認也沒用,江銘晟他堅信一定是喬楚飛跟我說了什麼,不然我不會好好往這上麵去想。
這些日子,林美琪的事情就夠我煩心了,市長的事真不是我會考慮到的範圍。
“我和喬楚飛是朋友,你不能把人家整那麼慘,這是我自己的意思,你肯不肯幫忙就給我一句話行嗎?”
江銘晟的雙眸漸漸變得淩厲,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來茴,你總是對別人的事比對我還上心。”
我表示不能讚成這句話,我要不是整顆心裝的都是他,我至於這麼苦悶嗎?我倒是希望我對別人能比對他上心些,這樣我也可以活得輕鬆一點。
“你就答應吧好不好?你也知道,我最近因為林美琪的事情傷透了心,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更傷心的……”
一想到林美琪,心就開始隱隱作痛,她就像是我的一塊心病,吃什麼藥也醫不好。
“我盡量吧。”他合上了雙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疲憊,或許是因為……我提到了林美琪。
江銘晟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即使是盡量,他也一定會做到。
喬楚飛打電話給我,約我星巴克見,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了那裏。
“有事嗎?”我沒有往他父親的事情上去想,是因為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你真的跟江銘晟說了?”他臉色平靜,手裏把玩著手機。
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確定的問:“你怎麼知道?”
他意味深長的打量我,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來茴,看來你在江銘晟的心裏還是極有份量的。”
我不明白喬楚飛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疑惑的望著他,等他給我一個答案。
“他保釋了我父親,費了不少關係費了不少錢。”突然間聽到這個結果,我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把我父親毀掉的是他,拯救我父親的也是他,嗬嗬,真是諷刺又可笑。”
喬楚飛笑的很悲涼,看到他這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件事可以證明你在他心裏的重要性,這次把我父親弄出來,他可是費了不少財力,但我不會感激他,更不會因為他這樣,從此就對你望而卻步。”
幫了喬楚飛是好事,但聽他這麼一說,讓我覺得關係愈發的淩亂了我想去醫院看看林美琪,喬楚飛說他想見識見識那個讓我不安的對手,我沒有拒絕。
他把車開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尾隨著我進了二樓的病房。
林美琪半靠在床上,耳朵上塞著耳麥,見我們進來,她摘掉耳麥冷冷的問:“你來做什麼?想看看我死了沒有?“
對她嘲諷的話我不以為然,倒是喬楚飛率先開了口:“別把話說的跟刺似的,來看你是你的榮幸。”
嗬,林美琪諷刺一笑,直勾勾的盯著喬楚飛上下打量,繼而將視線移向我:“這位帥哥長相不錯,也挺維護你,看來對你有意思?”
我將手裏的鮮花放到她桌邊,漠然的說:“你可以不用自以為是”
“季來茴,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她手指向我勾了勾,我猶豫了一下,不知她賣的什麼關子,但腳步還是移了過去。
“什麼事?”站在她麵前,我問。
“啪……”臉頰瞬間火辣辣,林美琪毫不留情的一耳光甩在了我臉上。
“該死的女人,你幹什麼??”喬楚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的她手指血色盡無。
“怎麼?你心疼了?你們什麼關係呀?”她極盡諷刺,眼神曖昧的盯著我和喬楚飛。
我從來都不是那種被人打了隻會哭哭啼啼不還手的女人,即使對方是為了江銘晟尋短見的林美琪也不可以。
我推開喬楚飛揚起手掌正要還了那一巴掌的時候,身後傳來淩厲的製止聲:“來茴!”
我們三人同時回頭,門口站的人是江銘晟,他冷冽的目光從我和喬楚飛身上移向病床上的林美琪“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莫名挨了一巴掌,他有沒有看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會跟他說,我從來就不是喜歡告狀的人。
喬楚飛冷冷的瞪著林美琪,想讓她自己說出來,可他哪裏知道,林美琪才沒有他想象的高尚。
一時間氣氛陷入尷尬,沒有人願意先打破沉默。
江銘晟走了進來,他淡淡詢問林美琪:“身體好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