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茗躺在床上,不停地叫喚,一聲比一聲淒慘,就差來首《二泉映月》當背景了。
一旁的媽媽拿熟雞蛋幫她敷著紅腫的額頭,心疼得要命。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大晚上出什麼門?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晚上七點必須在家!非要出去看什麼電影,要不是你已經答應了人家,我不好駁你麵子,我肯定不會放你出去,你也不會一身傷的回來了!”媽媽紅了眼眶。
鬱茗哼哼唧唧地沒答話,肩膀疼的動都動不了,連做個深呼吸牽動到傷口都夠她疼得哭了。
“多虧了人家逸城,要不然,你還指不定受到什麼迫害呢,我可不會去垃圾堆翻你的屍體!”媽媽吼道。
“我錯了。”鬱茗一秒變慫。
“現在社會上壞人那麼多,你一個女孩子,根本沒自衛能力,竟然還敢大半夜在外麵逛,我打你電話你也敢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報警了?!”
“我錯了。”鬱茗淚眼汪汪。
媽媽板著臉幫她脫了衣服,蓋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替她關上了房門。
“半夜有事叫我。”門外傳來媽媽恨恨的聲音。
“嗯。”鬱茗咬著被子,含糊不清地回答。
這次還真是多虧了簡逸城,不然我估計貞潔不保了,我媽要是為了家族顏麵逼我自盡,我還得亡命天涯,萬一倒了血黴懷了野種,我還得做一個單親媽媽……天呐!我還隻是一個孩子!鬱茗想著後果就不免膽寒,咬著被子戰戰兢兢。
也不知道我那一記斷子絕孫腳有沒有讓那個混蛋失去做爸爸地權利,看來以後還是還是要學習學習女子格鬥術。
鬱茗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夢裏一片黑暗,隱約有點亮光,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個纖瘦的身影,好像是熙莞,她坐在地上,短發遮住了側臉,看不清神色。鬱茗正欲上前,她卻緩緩抬頭,淺淺一笑,眼睛彎彎的。
周一。
媽媽親自開車把鬱茗送到了學校,因為她左肩受傷不能背重物,於是又幫她提書包上樓。一路上鬱茗都在好聲好氣地央求她幫自己請假,
“我頭上腫那麼大個包怎麼見同學啊。”鬱茗用校服袖子捂住頭,嘟囔著。
媽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活該。”
到了門口,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同學們還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者周末的事,鬱茗右手接過書包,左手捂著額頭,以最快的速度向座位小碎步移動。
鬱茗低著頭,隻見眼前一雙腳大踏步飛奔而來,她來不及閃躲,在心裏咒罵了一句就被撲上來的陳驛熊抱住了。
她被陳驛迎麵而來的力量推得往後攙了幾步,又撞在了另一個人的懷裏。
陳驛一臉激動地正準備對鬱茗說什麼,一抬頭看見了她身後站著一個的阿姨,沉默著看著自己,身上好像有濃重的殺氣。
夾在中間的鬱茗在心裏把陳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媽媽拽著鬱茗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後來,班主任說,鬱茗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她母親正在給她辦理轉學手續。
------題外話------
最近作業比較多,睡眠不足,沒精力更文,但還是會斷斷續續一點點推進,感謝美人們的關注,麼麼=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