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川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說,“這可就說不好了。”
柳依紅又緊追一句,“那我有空去看你,好嗎?”
陸天川說,“不必了,過幾天,我就要去西藏,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柳依紅知道自己這回是遇上高人了,她把滿腔的怒火壓在心頭,輕輕一笑,說,“陸大詩人,祝賀你在喜馬拉雅山頂摘一片西藏的雲彩,寫出更好的詩歌,不過,要注意安全,不要掉下來摔著。”
陸天川當仁不讓,說,“謝謝提醒,請放心,我最多也就是個缺氧,倒是你要小心,穿了那麼高的高跟鞋,別崴了腳。”
柳依紅對著話筒發出一陣幹澀的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落寞地離開了那座房子。走出老遠,她又回頭仔細地張望了一眼那房子。那個晚上,她沒有看清楚這房子就進去了,像是此刻要把這房子的模樣印在心裏。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韓同軒一直沒有消息。柳依紅耐心地等待著,她不好主動去說,有點不忍心。和陸天川相比,韓同軒不知道要善良了多少倍。韓同軒真是個好人,但好人卻不一定可愛。悖論。撕裂。柳依紅懶得再想了。
一個下午,齊魯南又來了,要帶她去他的家看看。被吊了許久胃口的她,突然聞到了誘餌的香味。她斷定,齊魯南的前戲做夠了,要收網了。男人啊,不過就是如此,看來齊魯南也和一般男人並無太大不同,隻是耐性稍稍好了一點罷了。
“好啊。”柳依紅用盈盈眼波望著齊魯南回答。
這個男人和劉家正、黃良民不一樣,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極品,有耐心把胃口吊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容易了,她不打算對他有更高的期望。
柳依紅猜測,齊魯南肯定會吃完飯再去看房的,因為,看完房就不用出來了。於是,剛上車她就說,“今天我請客,你說去哪裏?”
“時間還早,還是看完房再去吃飯吧。”
還不到四點,吃飯是早了點,柳依紅就答應了先去看房。
沒錯,時間是還早,看完房吃完飯再回去也不會太晚。
“那好吧,今天一切都聽你的,你做主。”柳依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齊魯南。
齊魯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他把車開得像泥鰍一樣順滑,“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柳依紅打開音響,兩人世界裏頓時縈繞上了小提琴《化蝶》的纏綿和繾綣。
齊魯南的房是紫蘆小區裏的一座豪華別墅。說是兩層,其實加上閣樓和地下室一共是四層,加起來有四百多平米。進了門,一個女傭模樣的年輕女子就迎上來招呼他們。柳依紅覺得年輕女子有些麵熟,仔細一想,原來就是前些天在敬老院裏照顧老太太的那個看護。
柳依紅環視了一下一層整個屋子的布局,廳大概有六十多平米,旁邊有兩個臥室一個衛生間和一個很大的廚房。整個裝修風格典雅華貴,既簡約又有品位。
“一樓是客廳,最大眾化品位的裝修,沒什麼好看的。”齊魯南說。
“眼光不錯。”柳依紅說。
齊魯南說,“我最滿意的是地下室,走,下去看看吧。”
螺旋型樓梯是用類似漢白玉顏色的一種進口材料做成的,堅硬,但卻光滑油潤,沒有漢白玉的涼意,手扶在上麵,感到十分舒適。
“剛拖了地,有點滑,小心點,”齊魯南說,“我平時不住在這裏,小美每兩個星期過來給我媽取些東西,順便打掃一下。”
“那你平時住在哪裏?”柳依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