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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南並沒有鬆開手,而是一下把柳依紅按跪到了地上,“你說吧,我聽著!”

柳依紅的頭皮又一陣麻颼颼的疼,但她根本顧不上這些,迅速轉動著腦筋,考慮著要不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給齊魯南。臨了,她像個輸瘋了的賭徒一樣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押上了她僅存的也是唯一的一點賭注。

柳依紅想用自己的真誠打消齊魯南對她的憤恨。

“我以前和他是有過一段交往,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發誓自從我們結婚以後我和他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今天完全是他來糾纏我。”柳依紅用變了腔調的嗓音敘說著她和苗泉的事情。

齊魯南悲憤地聽著,並沒有被柳依紅的真誠所打動。他突然用手猛烈地搖動著柳依紅的頭發,憤恨地罵到,“你個臭婊子,別想糊弄我,你告訴我,如果你不招他來,他怎麼會知道你住在這裏?”齊魯南又看了一眼被壓得布滿皺折的床鋪,接著罵,“不光是來了,一對狗男女還滾到了床上,你是個婊子,這一點你是抵賴不掉的!”

齊魯南揪著柳依紅頭發的手瘋狂地搖動著,柳依紅頓覺耳旁響起一陣山呼海嘯,疼痛和羞辱幾乎讓她絕望地昏死過去。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不打算再徒勞地替自己辯解了。柳依紅閉上眼,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齊魯南繼續瘋狂地搖動著柳依紅的頭發,柳依紅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被揭了下來。她頑強堅韌地保持著沉默。由於疼痛,眼角滲出了淚水,但那淚水剛流到臉上,就被灼熱的皮膚給烤幹了。

齊魯南實在是疲勞至極,但又不肯停止對柳依紅的虐待,憤恨之中的他把一口濃痰吐進了柳依紅半張著的嘴裏。

隨著啪的一聲吐痰的聲音,柳依紅被使勁推到了地上。

頭發一下披散下來,癱坐在地上的柳依紅木然地抬起了頭。此刻,那口濃痰正順著她的嘴角緩緩地流下來。

柳依紅看了一眼齊魯南,他正握拳站在一邊,眼裏竟然也流出了眼淚。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齊魯南用喘息的聲音問,“說吧,今晚是你走還是我走?”

一聽到這話,柳依紅的心徹底涼了。就在剛才受虐待的海呼山嘯裏,頭腦一片混亂的柳依紅還心存一種隱隱的僥幸,想著挺過去這一陣就好了,等齊魯南發泄完了之後就會原諒她的。

看來一切都是幻想而已,她和齊魯南之間真的是徹底完了。

柳依紅被這個可怕的現實一下擊垮了,她癡愣在那裏,所有的話都被凍結在心裏。

齊魯南又說,“好,今天晚上我先走,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不想在這裏再看見你!”

說完,齊魯南就騰騰騰地下了樓,坐在地上的柳依紅一下昏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齊魯南給柳依紅打來了電話。

當時,柳依紅正抱著被子癡癡地坐在沙發上。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柳依紅就沒有出過門,這期間她粒米未吃滴水未進。

齊魯南在電話裏正式向柳依紅提出了離婚。

柳依紅抱著話筒什麼也說不出來。

齊魯南在電話裏催促柳依紅,讓她快點搬出去,並說如果需要幫忙他可以讓小美過來。

柳依紅仿佛做夢一般,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荒誕。

齊魯南說這件事最好快點解決,越快越好,免得牽扯大家太多的精力。

柳依紅覺得嗓子發幹,眼睛發燙,整個人像是要燃燒了一般。

他怎麼這樣絕情?他為什麼要這樣絕情?柳依紅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柳依紅對著話筒大吼,“齊魯南你休想要和我離婚!”

齊魯南早已變得十分平靜,他在電話裏說,“我希望好合好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你聽我說——”

“說也沒用,沒有餘地,我已經說了。”

“就為昨天那事?你也太偏執了吧?別說昨天我和他沒什麼,就算有什麼也不至於讓你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