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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最近在趕個長篇,人瘦了一大圈。這天晚上已經快十一點了,關了電腦的林梅打算去休息,正在這時,文青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梅猜測,一定是又有了什麼柳依紅的爆炸性新聞。

前幾天,也是一個晚上,文青在電話裏把柳依紅單獨請高亞寧吃飯的事情對林梅說了。文青非常生氣,說柳依紅這人太不可交。

林梅也覺得柳依紅做得過分。既然當初是人家文青給你扯的線,三個人一起吃個飯很正常的事情,幹嘛非要搞成跟約會是的偷偷摸摸的。單獨請高亞寧吃飯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關鍵是有中午文青提議三個人一起吃飯的這個前提。有了這個前提,你柳依紅就太不應該了。有了這個前提,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雖然也覺得是柳依紅有問題,但林梅還是勸文青原諒柳依紅。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不能說惱就惱。

文青說,“這完全是人品問題,實在是無法再和她相處。”

林梅又提到了馮子竹,勸文青說已經失去了一個朋友,別再和柳依紅鬧的太僵。

文青說,“現在想來,那馮子竹當年一定是吃了柳依紅的冤枉氣才會變成那樣,問題十有八九也是出在柳依紅身上。”

都是些說不清楚的事情,林梅還是勸文青消消氣,說朋友在一起沒有不鬧矛盾的,過些天自然就好了。

文青罵林梅是非不分說她是個沒有原則的和事佬,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此刻,林梅剛拿起電話就聽文青在電話裏說,“那些詩的確是韓同軒幫她寫的,他們又苟且上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林梅也很吃驚。

文青一五一十的把吳爽看見柳依紅又和韓同軒在郊區開房間的事情說了,林梅啞然。在柳依紅的這件事情上,林梅當然也是有看法的。她天天撅著屁股埋頭苦幹,才取得了這點點成績,人家柳依紅隻是動動心眼耍耍小聰明就什麼都有了,也的確是太不公平。但這個時候,林梅不想再火上澆油,於是又扮了一回和事佬。

“你又不是才知道,再說了,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就隨她去吧。”

文青大怒,“林梅,你到底還有沒有是非觀念?就憑你這樣的是非觀,能寫出好東西才怪?”

文青氣呼呼地掛了電話,林梅在半明的光線裏黑黑直笑。

她想,過些天等文青的氣頭過去了就好了。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鬧什麼鬧?

林梅對柳依紅急轉直下的仇恨緣於一個男同學的到來。

青水是個小地方,平時同學來的不多。偶爾來個同學,林梅都是熱情的招待。那男同學是來青水探親的,當初他姑姑不知怎麼就陰差陽錯地嫁到了這裏來,如今生了很重的病,所以前來探望。探望之餘,想起這裏還有一個叫林梅的女同學就聯係上了。

老同學見麵話題自然都是圍繞著同學們展開的。那男同學大概也是聽到了關於柳依紅的一些風言風語,就說給林梅聽。想不到柳依紅的事情已經在同學中沸沸揚揚,林梅有些替柳依紅感到惋惜,就說了些很折中的話。

這時,那男同學就無意間說出了那句令林梅匪夷所思的話。

男同學說,“不過,柳依紅對你還是挺仗義的,當年替你打抱不平還潑了李誌來一臉的酒。”

林梅對這句話不是太理解,“打什麼抱不平?潑了誰一臉酒?”

“李誌來,就是教務處的那個老師!”男同學又說。

“哦,想起來了,喜歡背著手走路的那個。”一番銘思苦想,林梅總算對那個人有了點模糊的印象。

林梅又問,“剛才你說什麼,柳依紅潑他酒了?為什麼要潑他酒?”

男同學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忙說,“沒什麼,瞎說著玩的。”

“不對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男同學更加堅決,死活一個字不說,一口咬定自己剛才是瞎說著玩的。

林梅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這裏邊有什麼不為她所知曉的秘密。

到了家,林梅就給文青打電話,就這件事向她問個究竟。

誰知,那邊的文青一聽林梅這話竟然半天沒有說話。

“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柳依紅為什麼要替我潑李誌來?”

一聽林梅這麼問,文青的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當年柳依紅告訴她的那件關於林梅酒後被李誌來灌了迷魂藥強暴的事重又浮現在眼前。她像是有了某種預感,急忙試探著問,“你當初和李誌來老師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你怎麼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他能有什麼不愉快,他是老師,我是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快急死我了,趕緊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