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離開,但,他二人仍是在淩月的空間之中,逗留了數日,這數日之中,這淩路平一直潛心修煉,其元嬰期初期之修為也有了一絲鞏固,期間,淩月再次為其檢視身體與識海,見其真的無事,方才安下了心。
再次回到這百花之城,其百花節已過,但淩路平與淩月二人驚訝的確是,這過了百花之節,照理這百花城應該不再熱鬧,那些外來之人回去了之後,便慢慢歸於平靜。
然,事實卻是,人潮更加的洶湧,外來之商賈隻多不少,街上之行人的情緒也非常的高漲,淩路平的好奇之心卻調了出來,他朝著淩月點了下頭,便直接往一邊的一家小攤走去,佯裝對其的商品感興趣,開始攀談了起來。
淩月立於街角,靠在牆邊,月牙白的織錦長袍緊緊包裹住他纖細有致的身形,黑色的長發輕輕落在後背,以一玉冠束之,同色的發帶自玉冠底下探出來了,垂至頸下,陽光透過屋簷輕輕覆蓋在他白皙細膩的臉龐之上,映下點點斑駁的影子,微風習習,其額間的散亂碎發微動,形成一副動人的畫卷。
隻是,此時,淩月的視線卻是緊緊跟在了淩路平的身後,其眸色如水,嘴角掛著輕淺溫和的微笑,帶出了其優雅俊逸,昳麗朗目的絕世之姿,隻是這樣一個絕塵的人物,其目光卻是異常清冷,直接忽視在了那些個投射向自己的打量目光。
似乎他的眼裏,便隻有一個淩路平,再無第二之人。
隻是,有道是,樹欲靜而風不息,吾欲靜而人擾之,大概便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喲,哪來的美人~”一粉麵錦衣,手執一柄紙扇的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突然出現在淩月的身前,擋住了他看向淩路平的目光,他的臉上帶著三分欲念,七分猥瑣,深黑的眼袋,憔悴的麵容,灰敗的神色。
一個縱欲過多,將死之人。淩月隻是抬了抬眼瞼,輕掃了下這青年,便收回了視線,不再理會,足下微動,偏了過去,再次看向了淩路平。
還是自己的平兒看著舒心。淩月的眸色暗了一暗,看到了他的徒弟跟人套著交情,打聽著事兒的逗趣表情,嘴角一扯,帶出一抹如曇花般豔麗的笑意,使其此時隻清秀的臉龐,竟硬硬帶出了三分妖嬈的味兒來。
那公子哥看著這樣的淩月,心下欲沾染的心意更重了些,其身旁跟著的四個侍衛像是見怪不怪般的立於一旁,為其擋住了那些個慢慢止步於前的圍觀之人。
“美人兒,跟我走吧,保你此生無憂。”一心想要獵豔的公子哥,完全忘記看淩月這一身非富即貴的月牙白的錦袍,也忘記了看四周圍觀之人臉上帶著的疑惑表情,眼裏,隻有眼前這個令他一眼,便覺得特別,便覺得一定要搞到手的絕麗之人。
淩月的眉頭微皺,看向了再次擋住了其視線的公子哥,眼裏並未帶一絲情感,仿佛眼前之人已然是個死人一般,引不起其一點兒波動。
“我可是這百花城城主的長子,跟了我,你便是什麼也不缺了。”那錦袍公子上前一步,直接立於距淩月二步之距,其口中噴出的熱氣甚至可以直接灑在了淩月的臉龐。
淩月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眼底的神色更加深沉,嘴角的弧度亦是扯了扯,帶出了其幾分陰邪之氣。
“百花城,城主麼?”淩月重複著這錦袍公子的話,眼裏帶著一抹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的祥和,嘴角的弧度亦是再次揚起,眸底一抹精芒微閃。
那錦袍公子隻當是淩月知其是這城主家的長子,心下有了鬆動,雖然這是一個並不算美麗的誤解。
但這公子哥可不管,他隻覺得淩月必然是允了,隻是臉皮薄些,拉不下臉來,畢竟之前的那些個美人便都是如此這般的作派的。
“美人,來吧,我允了你的,必不負你。”在我厭棄你之前,我待你必如那珍寶一般,捧著都不夠。隻是,若是棄了。公子哥的嘴角帶出一抹殘忍的笑意,而後神色一緊,趕忙看向淩月,生怕自己剛剛有異的神色入了淩月的眼,生了誤會。
於是,當淩月這張一如剛剛一般淡漠清冷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裏之後,他心裏的那塊石頭便直接落了下來,抬手便想摟上淩月的纖細的腰身,隻是,他的手還未碰到淩月的衣袍,便被一隻白皙,指節青白的手一把扯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