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然略顯艱難的坐起。
頓了頓,她又道:“隻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他微微嘲諷,“我為了你可是把公司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給拋到腦後了。”他這樣說道。他明明可以用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表達對她的好,可偏偏說出口了卻變成了這樣。
安然語塞,一時無話,她不知道傅斯彥說的是真是假。想到之前他和吳漾打架,她隻關心了吳漾,沒有來得及顧忌他,清明的視線暗了暗。
安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並沒有讓你這麼做。”
傅斯彥苦笑一聲,“真的,我做什麼對你來說都沒有用是嗎。”
這個女人可真絕情,他想,這幾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可是新聞裏,報紙上出現的竟都是她和吳漾的新聞,他們訂婚,結婚,同居,感情恩愛……
安然被送進醫院時已經昏迷不醒,在醫院手術室外,於彤忍住眼淚撥了個電話給他。
他不知道於彤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吳漾,可是當時聽到消息,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才將醫院和地址問清楚,反複叮囑叫她照顧好安然。
幾乎才過了十幾分鍾,他就像疾風一般出現在醫院裏。
於彤以前每次見他他都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幹練睿智,也知道平時他是出了名的整潔,可是他現在一件簡單的襯衣扣子也沒有扣全。
他在護士站焦急地問過之後,直直地朝她這邊奔來。
“她怎麼樣了?”他一把拉過她問道。
於彤咬住唇。
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抖得厲害,手心冰涼,神色不定。大概還從沒人見過他如此失態。
“安然在裏麵?”
還沒等於彤回答他就推門進了去。他一眼就看到安然躺在病床上,眉毛擰在一起,額頭上纏著紗布,露在外麵的胳膊也是因為擦傷上了藥。
他走去,撥開夾在她嘴角的發絲。
“醫生說隻要她沒吐,就沒跌出大問題。她剛做完手術,麻醉藥還沒過,可能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醒。”於彤小聲地說。
也不知他聽沒聽她說,微微地蹙著眉,眸子裏透出來的那種眼神,旁人瞧著都揪心。
他站在床前輕輕用手指摩挲她的臉,也不避諱於彤和旁邊給安然打針的護士,可見他平時就沒把什麼人放在眼中。
沒想到他那麼失神數秒,轉身刹那已經斂盡方才的神色,對著於彤的時候,此人又恢複成平時那個不動聲色的傅斯彥。
他雙眸驟然沉下去,語氣卻很平淡地問道:“怎麼回事?”那種目光讓於彤忍不住一膽顫。
“安然陪我去喝酒,中途她要打一個電話就一個人出來了,結果沒想到從樓梯上跌下來……”於彤越說到後麵越心虛,畢竟是她叫安然出來的,怎麼說安然受傷她也有責任。
“她自己跌的?”
“據說當時旁邊還有幾個人”
“人呢?”
“見苗頭不對就跑了,我也沒看見……”
他眼睛微微一眯,五指一張一合忍住了怒意,嘴裏仍然淡淡說:“很晚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