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微窘,“不是你說要睡覺了隨便穿下就行了嘛。”
殷漓輕笑,彎腰把她攔腰抱起,“好,去睡覺。”
“我自己會走路……”沐向晚往他懷裏縮了縮。
殷漓抱著她穿廊過殿,看昏暗的燈光下,她縮在他懷裏像隻小貓,“輕了這麼多,你可得好好交代下,你這一個月做什麼事去了。”
沐向晚仰頭看他,“我去救了花花,順便把玄武玉佩的來源給弄清楚了。不過花花的事我不能跟你說,那是他的私事。至於那個玄武玉佩……”
花花?殷漓低首掃了她一眼,本能地以為是個女的。踏入寢宮,把她放在床上,“不急,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沐向晚聞言就立馬往被窩裏一滾,“那你也早點休息。”
她現在困得緊,思路也不是很清晰。加上剛剛那一番激烈的親密,她想自己好好平複一下,還發燙著的臉頰。
誰知殷漓卻掀開被子也躺了進來,看得沐向晚一愣一愣的,“你,你不去隔壁了嗎?”
殷漓把手臂張開,拍拍他的臂彎,“過來,睡這裏。”
“不。”沐向晚瞄到他露出來的胸膛,立馬抱了個枕頭想滾到最裏麵去,誰知卻被殷漓一把卷了過來,一下子跌在他懷裏,“不聽話,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說著,雙手雙腳把她固定在懷裏,“以後我懷裏才是你的睡榻知道嗎?”
沐向晚緊張眼前近在咫尺的胸膛,動也不敢動,“我枕著你手臂睡,沒一會你整隻胳膊都要麻了,這樣你會睡不安穩的。”
殷漓把她摟得緊密地與自己貼合在一起,全身上下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舒服地一聲喟歎,“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我才是整夜睡不安穩呢!常常半夜驚醒,就想著臭丫頭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擔心得我都睡不著……”
沐向晚聞言,旖旎心思瞬間消散了。感動地緊緊回報住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裏,“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丟下你,自己跑了。”
殷漓吻吻她的發頂,“那臭丫頭可要說話算數。”
“嗯!”沐向晚如重誓般,仰頭看他,“不然你就咬我。”
殷漓輕笑,突然張大嘴做野獸凶猛撕咬狀地低下頭來,“嗷!”
落下來卻變成了輕柔一吻落在她額頭上,“乖,睡吧。”
“嗯。”沐向晚心滿意足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旋律,漸漸入眠。
第二日,恰也是這心跳的旋律,溫柔地喚醒了她。感受到殷漓的氣息還清淺綿長,有些訝異他居然還沒睡醒。
輕輕地抬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的臉確實瘦削了些許。心疼地撫上去,沐向晚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大貓所說的,老是不聽話,惹得他操心呢?
手心突然遭他親了親,抬眼看見他已睜眼醒來,有些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殷漓微微搖頭,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了個早安吻,“什麼時候醒的?”
喜歡聽他初醒時聲音,有一點暗啞,卻帶著一種溫暖和純淨。沐向晚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給他,“也就剛剛。”
鼻腔都是他的氣息,愜意地讓她往他身上蹭啊蹭。蹭得殷漓悶哼一聲摁住她,有些咬牙切齒,“臭丫頭一大清早地就使壞,就不怕我把你給吃了?!”
沐向晚笑嘻嘻地笑話他,“你昨晚不是說你不會嗎?”
“哪有不會的!”殷漓寵溺地捏捏她鼻子,很喜歡她在他懷裏有恃無恐的樣子,那是對他的絕對信任。“男人於這種事可是無師自通的。隻不過呢,我想給娘子最好的,無論是什麼。”
沐向晚眨眨眼,突然湊上去親了他的嘴一下,“嘴巴果然是甜的,難怪說話這麼好聽。”
殷漓一怔,然後猛地翻身把她壓下,“臭丫頭居然敢調戲我,看我不把你給吃了……”
“嗷嗚!”突然,殿外傳來小狼著急地呼聲。緊接著,就是冥老氣急慌亂跑來的聲音,“哎呀,小祖宗,這裏你不可以進來!爺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你不要吵他了行不行?快走快走……”
沐向晚捧起他的臉,疑惑地眨眨眼,“小狼怎麼在這?他不是在歸雲別院嗎?”
“上次我去提親的時候,他死活要跟著我,我就帶他過來了。昨晚我們到的時候,你睡著了,我讓他等你睡醒了才可以過來。這會,他想必是等不及了。”
“那還不趕緊起來。”沐向晚推推壓在他身上的人。
殷漓心有不甘,狠狠親了下她才抱她起身,“欠我一次,記住了。”
沐向晚好笑地輕笑,“欠你什麼?”
“吃你。”殷漓拿過放在一旁的衣服,“來,伸手。”
什麼叫吃她?沐向晚臉一紅,沒好氣地伸手去欲拿過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自己穿。”
殷漓卻偏過躲開她的手,“乖,聽話。”
沐向晚看他執拗,唯有由著他給自己一層層地穿上衣服。待他給她全部穿好後,他自己穿的時候,沐向晚突然興起,“我來。”
殷漓一挑眉,樂意地把衣衫交給她,讓她幫他更衣,時不時地親親她臉頰,“娘子是在練習怎麼做個妻子嗎?”
沐向晚把他的腰帶扣上,理理整齊衣服,仰頭認真地看他,“嗯,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
本笑嘻嘻的殷漓一怔,感動地俯身把她摟進懷裏,“挽兒,我身世複雜,你嫁過來之後有些事可能避免不了,但我一定盡最大努力不讓皇室裏的勾心鬥角波及到你。我隻想你開開心心地做我妻子,不要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