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伸手環抱住他,“沒有關係的。我既然接受你做我的丈夫,那麼你的好你的壞,我全部欣然接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殷漓懂,她指的是親情裏的傷害。感動地把臉埋在他頸脖裏蹭了蹭,“挽兒,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大貓才是老天給我的最大恩賜。”沐向晚緊緊回抱他,從來沒有一個人,會任她任性,會把她寵出壞脾氣。
兩人溫情相擁了一會,直到沐向晚肚子發出“咕嚕嚕”饑餓的抗議,殷漓才輕笑地推開她,“讓你昨晚吃不吃,看,餓壞了吧?走,我們去用膳。”
說完,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我自己能走,老抱著我幹嘛。”沐向晚擔心這會變成個壞習慣的。
殷漓低頭親親她,踏出寢宮,“我喜歡抱著你。你時刻在我懷裏,才讓我最安心。”
大貓是個多孤獨的人她明明知道,卻老是丟下他跑了還讓他找不到,是她讓他不安心吧?注意到樹木在陽光下的影子,居然正午了?!大貓可從來沒睡過懶覺的,一定是著急找她,從未好好休息過。
沐向晚愧疚地往他懷裏蹭了蹭,大貓生命裏所丟失的溫暖,她會一點一滴地幫他找回來。她一定要做個好妻子,給大貓一個幸福的家。
冥老還在拽著哄著小狼不要往寢宮裏去,小狼轉眼看到走出來的兩人,一個猛力掙脫,高興地往這邊撲,“嗷嗚!嗷嗚!”
可殷漓一個眼神,就瞪住了他往前,怯怯地立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沐向晚。沐向晚見此仰頭看殷漓,拍拍他的手,“放我下來。”
殷漓卻不理她,反而吩咐冥老,“冥老,備膳。”
“是。”冥老立馬去了。
“跟過來。”殷漓掃了小狼一眼,便抱著沐向晚進了用膳房。
沐向晚看他可憐兮兮地跟在身後,有些不忍,“阿漓,他還是個孩子。”
殷漓把她放在椅子上,“不能讓他太粘著你,這麼大的孩子該獨立自主了。”
“有點嚴師的模樣了。”沐向晚笑睨了在一旁落座的殷漓一眼,然後轉向門口向小狼招手,“來,過來。”
小狼怯怯地看了看殷漓,見他沒皺眉,遂高興地一撲到沐向晚跟前。
沐向晚把他抱起擱腿上,發現他重了不少,看來大貓把他養得很好,“他怎麼有點怕你,以前好像沒有的。”
“不知。”殷漓搖搖頭,倒了杯茶給她,“來,先潤潤口。”
他卻不知,他把小狼帶在身邊一個月,讓小狼見識到他雷厲風行的手段,見識到他從未在沐向晚麵前露過的冷酷無情,自然就心生怯意,那是動物的本能。
沐向晚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喝得他滿臉寵溺,“用完膳我要去宮裏一趟,跟他說下我要成親的事,讓他昭告天下,也好讓禮部準備準備。”
他,自然是指殷皇。沐向晚抬頭眨眨眼,“他還不知道嗎?”
殷漓淡淡地笑笑,“沒必要讓他知道那麼多。”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大貓生父,他已經傷透了大貓的心,讓大貓關在心門之外了。沐向晚微微點頭,理理小狼身上的毛發,“那我下午著手配些藥,把他身上的毛發去掉。既然把他帶入了人的世界,就應該讓他以正常人的樣子活著。”
“好。需要什麼跟冥老說。”看冥老領人送了飯菜來,殷漓便伸手把小狼抱到一旁的位置上,讓沐向晚好用膳。
冥老一進來就聽到這話,機靈地跟沐向晚道,“太子妃有什麼需要,吩咐老奴便是。”
厄,太子妃?不是還沒成親嗎?怎麼就喚上了?沐向晚微微窘迫,“好,謝謝。”
沒想到她隻是尋常的禮貌,卻讓冥老受寵若驚,“太子妃千萬別跟老奴客氣,以後啊,也千萬別這般跟下人客氣。皇室人雜心眼多,太子妃可要立立威才行,不然底下的人容易蹬鼻子上臉。”
厄……這、這,沐向晚有些尷尬,現在說這個是不是為時尚早啊?
殷漓掃了眼不自然的沐向晚,眼底閃過笑意,解救她,“冥老,備車,一會去宮裏。”
“欸,是。”冥老擺好飯菜,立馬極有眼色地退下來。
殷漓看沐向晚臉色微紅,含笑地盛湯遞給她,“你要早點習慣新身份才行,不然等成親後,你每天鬧個大紅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每天晚上怎麼欺負了你呢!”
這話說得沐向晚無端想起昨晚那麼親密的事,臉更紅,沒好氣地瞪他,“你少不正經。”
殷漓隻是笑。
出門的時候,殷漓突然想到什麼,在馬車前頓住,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冥老,“冥老,你去幫本宮找些書。就是……”
有些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關於夫妻之禮的。”
冥老以為是成親大典上用的禮節,“爺不用擔心,那些事情禮部的人會擬定的。”
“不是那些,就是……”殷漓有些不知道怎麼啟齒,“就是那之後,最後的……”
冥老看著殷漓神色不自然地言辭閃爍,猛地大悟,趕緊應道,“是是是,老奴一會就去。”
“嗯。”殷漓窘迫得趕緊鑽進了馬車,感覺好丟人似的。
冥老目送著馬車駛遠,疑惑皺眉,難道爺居然還不懂?早上他收拾沐浴殿的時候,看見那些破損的衣衫,還以為爺和九少已經……所以他才改口的。